花眠冻的哆哆嗦嗦,把盖在花木身上的破烂袍子又掖紧了一些。
花木烧的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看他:“少...少爷......”
花眠的心都抽紧:“别...别说话,好好休息。”
好像除了叫他好好休息,他什幺也做不了。
花眠气喘吁吁的把破庙的供台都拆了,堵在破烂的不断进风的门口,还是有风挟着尖锐的号角无孔不入的冲进来,冻的花眠牙齿打颤,吹的他心里比这呼啸的北风还萧索。
后半夜花木已经不行了,近气多出气少,花眠没有办法,他脱了脏兮兮的中衣,赤身裸`体的抱着花木的身体。
花木烫的像一具火炉,花眠冻了太久,贴近的皮肤只觉得刺痛难忍,但他依然紧紧把花木的头按在胸口,泪水都落在花木的头发里:“你不能死...我只有你了......”
又熬过了一个晚上,可能是花眠冰冷的身体起了作用,竟歪打正着的叫花木退了一些烧,但治标不治本,花木的伤口已经溃烂化脓,伤口不好花木很有可能被发炎活活烧死。
他没有办法了。
没有花木,倒不如死了。
花眠看着昏迷不醒的花木,暗暗下了决心,把中衣留给花木盖,自己裹了那看不出颜色的破烂袍子走进了清晨凛冽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