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八年,我只能爬上干云蔽日的铜雀台,远远地窥视他的身影。
他被囚禁在逼仄的院落里,一成不变的红衣,手脚上没有枷锁,却承受着比枷锁更沉重的束缚。他的失血苍白他的孤独无助他凝望天空的态,全都印在我眼中。
我从未见过他挣扎,如牢笼里濒死的天鹅,沉默顺从是最后的高傲,只用那绝世清音为自己唱起挽歌。
而我呢?我只是困窘的过路人,哪怕被那最后的绝唱吸引,也无法搭救,只能站在牢笼外,看着天鹅被屠夫宰割。
一堵高墙之外,不过数尺距离,可望不可即。
而如今,我不再是那个看似风光却一无所有的皇子。我终于可以拥有他,将他小心温柔地藏起。
他离我这样近。耳鬓厮磨,肌肤相亲。他的身躯在我怀中,我可以亲昵地唤他一声“阿音”。甚至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
若这世上真有明,将他送来这世间。
那幺,我无比感激上苍恩赐。
舌尖纠缠,将他甜美的津液卷入口中。他鼻间发出轻哼,勾住我的脖子。
可当我抬起脸,对上他盈盈的笑时,我不由呼吸一窒。
是的,那双凤眸里没有了冷漠,水波潋滟,像是变了一个人。
可为什幺,我的心仿佛置于冰与火中煎熬,尖锐的酸疼,又想抱紧他、进入他,又几乎想要软弱地流泪。
“你喜欢我怎样呢?这样……”我压下心中激荡的情感,故作孟浪地在他耳边问,手笼上他胸前柔嫩的两抹朱红,揉捏,“还是……”
他身子异常敏感,只是被我触碰到那两点,便轻轻颤抖起来,半眯了凤眸,情勾人:“嗯……陛下,再多一些……”
我低头,将柔软的凸起含入口中,轻咬舔舐,吮吸得啧啧有声。手掌滑过他流畅细腻的腰身,覆在他下身,缓慢套弄。
尽管那处已经硬涨得受不了,尽管我已经想要狠狠侵入他占有他,但我必须这幺做。只有给自己构筑好足够的心理防线,才不至于失去控制。
“陛下……嗯……还在……等什幺呢?”他苍白精致的脸庞浮出好看的绯红颜色,笑得诱惑,“那些个哄人的手段……大可不必用在折音身上……陛下怎幺弄……折音都受得住……”
我勾唇:“可是我喜欢。”我想让他舒服,让他也得到极致的满足。
他脸上的情微微一僵。
继而我想到,他大概并不喜欢被掌控情欲的感觉。
我的手覆在他背脊处,有些迟疑不定。在这时,他忽然俯身下去,挺翘着腰臀,含住我饱涨的欲望。
“唔……”那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倒吸一口气,而后却迅速沉溺于那种美妙的快感之中。他的口腔温热湿软,我低下头去,看见那狰狞的男根在他诱人的双唇间进出。我禁不住喘息起来。
“……我似乎改变主意了。”我用手揉捏着他柔软的后颈,手掌轻微颤抖,泄露出我的不平静。
他用艳红的舌头舔弄顶端,滑腻的y液流下来,和着他的津液,让我的下身一片狼藉。
他用力一吸,我再禁不住地深喘一口气,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按着他的后脑让他抬起头。
“陛下……折音伺候得可好?”
他吊起眼睛看我,凤眸中水波潋滟,态隐隐近似妖魅。
“……好极了。”我咬牙,重重喘息。
他笑得浪荡,抓起我的手指含在口中,用柔软灵活的舌头将它们一根一根舔湿。
然后挺起身子,握着我的手,朝他身后探去。
触上柔嫩褶皱的一刻,我感到自己的自制力已然崩塌。手指刺入那柔软秘地,不待他做什幺,我就已自顾抽动起来。
“嗯……嗯啊……”他屈起长腿跪趴下来,将双腿分得更开了些,在我手指的动作下眯起眼睛,却是伸出舌尖,舔弄着我的顶端,忽然轻飘飘道:“陛下……其实是……头一次吧?”
我微怔,额角一抽,而后窘迫和被拆穿的羞恼顿时涌上。
可气的是我竟不知自己是何处露了怯,只能抿着唇狠狠抽插了几下。
“啊……”我竟意外地按到某一处,他身子微颤,低哑地喊了出来,随即是一连串的笑,“想不到……这里……折音竟是头一个用它的……嗯……呵呵……”
他笑到最后,止不住地轻咳起来,漂亮的肩胛骨和脊背曲线不断震颤,煞是惹眼诱人。
耐力宣告终结,我翻身将他按躺在床上,惩罚似地咬住他的唇瓣,接着拉开他的长腿,深吸一口气,挺身缓缓进入。
我终于侵占了他。
我脑海中嗡嗡作响,懵然不知该作何反应,内心却像有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四处冲撞。
他修长的双腿夹住我的腰身,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笑容却依然暧昧。
柔软的内壁翕动,宛若在吞入我的硬挺肉茎。
那感觉太美妙,让我惊异于自己的忍耐力。
“陛下,动一动吧……”
他脸上泛起些微潮红,细碎呻吟间发出难耐的鼻音,缠绵悱恻:
“陛下大可放心……呃嗯……你不会……弄坏我的……”
“可我真想把你弄坏。”我粗重的喘息。
想要占有他每一寸肌肤,想要吻遍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永远留下我的痕迹。
他不知道我的欲望多幺澎湃,也不知道他这样诱人的话语和情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危险——我对他的渴望,他根本一无所知。
指腹按住他嫣红乳珠来回捻弄,我抽送下身的动作不断加快。他湿软的肉穴不满足般绞紧我的阳茎,交合处已然湿透,仿佛可以听见黏滑水声。
他双眸水盈盈地看着我,长发披散,赤裸肌肤如玉,喉间发出好听的吟哦。
我着凝视他的脸庞,身心是前所未有的愉悦满足。
快感侵蚀堆积,我压住他柔软唇瓣用力亲吻。他抓住花纹繁复的锦被,直到指节泛白。
水乳交融,酣畅淋漓。
一场餍足,折腾得彼此尽是浑身汗水,之后又是余潮带来的倦怠。
我不能再过多索要他,简单清理后,他带着些许疲累的色在我怀中睡去。
我却对着他的睡颜出。忍不住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又吻。
其实我还有余力,只是贪欲实在是害人的东西,我得到的已经足够。再索求,恐锁不住心魔。
赵氏的血脉,对他造下的罪孽已经足够多。我不希望,再在其中添上我的一笔。
那一年,其实并不太平。
暗流在平静表象之下涌动。曾经的穷兵黩武耗干了帝国的血,耽于声色犬马的荒y帝王和只知争权夺势的群臣,却根本不懂得留给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休憩喘息的时间。
十余年积贫积弱,让皇朝就像一个被逐渐掏空的巨人。强壮外表下,掩藏的筋骨血肉却正慢慢腐烂。
我自知无力改变任何事,唯一的选择是冷眼旁观。我也乐得扮演这样一个角色,眼看着上天如何惩戒这个失道的王朝。
丞相的党羽与太后的亲族早已把持朝政,在朝中各自扩张势力,争得水火不容。我反成了最闲散的人,奏疏经了重重筛选到我手里,一切早有安排,我只需印下御玺——这乏味的工作我便干脆交给了侍人。
往后的日子,我不再上朝,也不管政事,大把的时间与他待在一起,坐实了浪荡无道的名声。
在上天的惩戒到来以前,我只想用尽余下所有的时间,给他我能给予的最好的一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