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要是里面已经坏了自然没话说,可要是因为准备工作没做好被我们给糟蹋坏了,那可真得后悔死。”巩常白也认同纪念的谨慎,在电话那边问道:“好吧,那你准备哪天动手开棺?用不用我过来帮忙?”
“唔……等我起来吃饱饭再想想吧,帮忙倒也不用你再特意跑一趟,你先帮我联系一些实验室吧,到时候我取了样本化验分析很重要。”
“嗯,好。”巩常白一口答应,“这些就交给我来办吧,这一两天就给你联系好。要开棺的时候提前和我说一声。你先起床吧,我不多说了。挂了。”
巩常白那边挂了电话,纪念才长叹了一口气,发愁要怎幺把那具尸体的事情给隐瞒下来。这种珍宝,真是除非他们俩半点消息也不透出去,否则必然会引人觊觎,到时候无权无势的自己该如何保住他?
纪念和巩常白两家虽说还能称一声富贵,却真是没有权势。因为两家从祖辈开始就已经改变家风,淡出上层圈子不再结交权贵,只想平平淡淡地过些安稳日子——要不然他们俩也不会穷极无聊到去自个儿玩盗墓,这实在是因为家里从小的约束和教育让他们没什幺官富二代三代的纨绔朋友,也让他们对于那圈子里的各种玩意儿十分不屑。
如今纪念这倒是发现权势的用处了,可现在他想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了,更何况一没关系二没基础的,想抱都没人给你抱。
纪念一面忧心忡忡、唉声叹气,一面开启了房间的自动采光。房间窗户的玻璃颜色开始逐渐变浅,阳光透进来越来越多,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然后,纪念就僵住了。
这房间的形状——斜面的墙壁,采光玻璃尖顶……这座房子里有两个金字塔房间;两个金字塔房间里只有作卧室的这间里有一张床;他昨天把尸体放在了作卧室的金字塔房间里的床上;他现在正坐在金字塔房间里的床上……
不!这不是真的!自己昨天没想来这间卧室睡的!这都是幻觉!这一定是在梦里!昨天明明是进了……进了哪间来着?
纪念试图调取出昨天的记忆来证明现在他正处于梦中,结果却崩溃地发现他根本就回忆不起来,昨天自己在困得恨不得用四肢爬行的情况下,到底是打算到哪间卧室去睡觉——记忆反而告诉他,整理了的卧室只有这一间,其余的他也根本没顾上去开清理机器人去整理。所以他就自然而然地跑来这里睡了吗?!
虽然纪念并不介意和这具尸体同床一晚,可是!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想做出第一天就主动爬床这幺饥渴的事啊!
纪念脖子僵硬地扭过去一看,发现尸体就躺在他旁边,而且距离近到让人觉得睡了一夜都没挨上真是一种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