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抱着尸体去了作为他卧室的另一个金字塔房间,小心地把尸体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那石棺中浸泡着尸体的液体原本十分润滑,纪念在墓中之时伸手进去都几乎没有粘出来,但似乎在尸体的一身衣物融化进去之后就变得黏腻起来,一路走回来距离也不算短了,尸体身上却仍旧湿淋淋地附着着一层,纪念把他放到床上后,残留的液体立刻就沾湿了真丝的床单。
纪念见状,忙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自己的短袖真丝衫去擦拭尸身上残留的液体。虽然那尸体肌肤的触感十分冷硬,但纪念还是担心使用其他布料会损伤到他的皮肤,只肯拿真丝来为他擦身。而这房子里,真丝面料的东西,除了床上用品外,也就只有纪念的衣服了。
纪念抱尸体过来时多少还是有些慌忙,虽然也扫过几眼,但总归还是没有细看。现在他为尸体擦拭身上的液体,才借机细细地欣赏起来——
头身比和肩、臂、腰、腿的比例都几近完美,就连手指都长得十分修长,如果放到现代活脱脱一个超模的料子;身上的肌肉线条虽然并不夸张甚至显得柔和,但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其中蕴藏的力量不可小觑,那是在真正的搏杀中练就的肌肉,不是现在那种通过药剂与计算从健身房里练出来作秀用的肌肉,毫无刻意的痕迹,而是给人一种那些作秀肌肉无法比拟的自然美感;就连顺着腹外斜肌下去的人鱼线终点也……
纪念一边擦一边脸上发烧,暗道都怪这具尸体太过栩栩如生,弄得他好像在对一个活人揩油一样。
纪念将尸身擦干后,说不清是真放心不下觉得这样擦得不够干净,还是想再细看一遍而又不想像个变态一样去把玩尸体,他又去拿了一件真丝衫,用纯净水浸湿后,细细地擦了第二遍。
这遍擦完之后,纪念又觉得尸体头发和头皮上沾的那被污染的液体一定是没有办法擦干净的,又去接了一盆纯净水,恨不得以一根头发丝一根头发丝来的细致程度为他洗了一遍头。
洗完头后,纪念又怕尸身长时间沾水会有损坏,但又不敢用热风来吹干,只好又去拿了第三件真丝衫来,一点点地为他擦干头发和头皮。
而后纪念又去把之前弄湿了的床单床垫换掉……
这一番下来,前前后后折腾了足足有大半天,可纪念只满心想着要把他给打理到最好,一直食水不进也半点没觉得饿。
这会儿总算全都弄完了,纪念也照样想不起来吃喝,而是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