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修连这个可以安一点心的机会也不给他,“外人”的g立的过分扎眼,“谢谢你啊小周,这一局,我一定要去赌的,你的话就到这吧,别忘了你的立场,我心领就行了,你走吧。”
叶修的话像一把镰刀,在周泽楷的心里擦出了火星,同时也收割了他的倔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周泽楷是个绝对难缠的人,因为发作次数的少,所以发作起来效果更显著。
“换个地方说话。”
周泽楷把谈话拽回了起点,不交代清楚就不走人的意思很明显,在周泽楷看来,尊重是有条件的,叶修要选一条不归路,他就不能由着他,哪怕有天大的隐情参杂在里面。叶修的命比天大。
叶修则觉得周泽楷一点也不可爱,就叫他来干的时候跑得快,他叹口气,“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
“我了解你。”可你不了解我,也许还没想过要了解我。
“算了,”叶修不想再继续车轱辘话,“手机给我用下,我让小江来捡你,今天嘉世有排位赛,他应该在这。”
他俩一人占据一堵矮墙,跟左右埋伏似的隔着一个巷口的宽度说话,叶修要手机,伸出手,往前靠了两步。
周泽楷把手抄进西装内衬的兜里,掏出手机,想也不想,就甩了出去。赌王一眼也不用多看,全凭手感就够了,与西装同色的vertu手机飞成了一道弧线,钻入路沿下的沟盖板里。
“没带。”周泽楷补充说明。
叶修飞了周泽楷一眼。
叶修的应对办法就是把周泽楷带回了自己的住处,满足了他换个地方说话的愿望。你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么,那你就在黄河边上站着吧。
房子是陈果的物业,本来当个放杂物的仓库用,后来兴欣麻将馆的人越聚越多,二楼的宿舍不够住,总不能拆赌厅改建,她就把这间屋拾掇了出来。叶修对居住环境不怎么在意,图这地方清净,就申请搬了过来。
叶修把周泽楷让进屋,请他自便别客气,水也没给倒一杯就去忙活自己的事。
一居室的屋子小的用不起参观二字,家具摆设更是只有最基本的桌椅床,周泽楷只一眼就扫了个透。他看叶修在这过得惬意,就觉得房子长成什么样并不重要。
半个小时后,叶修端着一个简易烟灰缸,倚着门框抽烟,他的后脑勺碰到门板,不时地仰起头吐烟圈,拉出一条漂亮的颈线,看起来在考虑什么。
狭小的阳台堆满各项杂物,窒闷的气息便从这里缓慢地涌动过来,沉在室内。从瘦窄的长方形窗户看出去,看不到云,只有落日被裁剪过的余晖。在光景由金红色变为紫红色过程中,烟灰缸里东倒西歪的烟头又多了几只,烟盒被捏得皱起来,躺在桌上,叶修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当周泽楷不存在。
沉默是周泽楷的拿手好戏,叶修不吭声,他就一直坐在稍加挪动就能听到嘎吱声的古旧沙发上,十指交错扣在一起,担在膝头放着,他看了叶修一会儿,向后一仰,闭目养。
时间黏住知觉,从脚底开始漫过头顶,叶修终于出声,嗓音被烟燎过,缺水似的干瘪,“我和你没可能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周泽楷睁开眼睛,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眼色并没有暗下去。叶修的意思,他知道,他接受,但他不履行。他没想到的只是叶修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来,给他一锤定音。感情问题是眼下最不重要的问题,这句话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听起来更像是临行前,要跟他拉远距离,划清界限。
只是听起来像而已,周泽楷没这么甜,一厢情愿地认为叶修是要赴死战才这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