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和嘴唇接触贴紧,叶修眼底流光,周泽楷用安静捏造出疯狂,在上面飞舞,上下两片肉像被蜂刺蛰过,光面承不住任何一丝裂隙,瞬间崩了,粉碎性的,避无可避。
周泽楷在对他说,你摆脱的了么?从你对我张开腿开始,再往前追,从我对你动了心思开始。
两人分开一些,赌局胜负已定,周泽楷凝视着他,目光悠长而粘滞,他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在叶修众叛亲离的时候吧自己植入进去,送到一个深得无法忽略的位置。
原来开窍是这么简单的事,只要挪一个身格重新审视自己。周泽楷就突然开窍了,叶修扛得多,分裂成了好多块,他不介意把其中一块分给周泽楷,介意的是周泽楷,他要么不要,要要就要全部。
周泽楷至今还记得张益玮当时对他说过什么,谁不想做叶修这样的人?可是技不如人,心胸也不如人,除了佝偻起身子,在夹缝中求存,还能有什么办法。
周泽楷不喜欢他师父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因为太真实,而是因为太卑琐,他也不会反驳,他心里自有一盘棋。
张益玮还说过很多,算作教导。师父,除了教赌技,当然还要教怎么做个赌徒。他还告诉周泽楷,“入我们这行,要戒七情六欲,人心是最不可测的东西,用用就行,不要相信,相信这玩意不如相信支票,当你站在顶点,手握生杀大权之后,你就是真理,要赢,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你看叶修,太过专注赌本身,早晚出事。”
张益玮对周泽楷还算不错,尽管他并不太喜欢这个闷瓜徒弟,还是倾囊相授,这里面有对接班人的感情,也有利益的成份,周泽楷跟了张益玮,就是轮回的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他俩确实不是一路人,张益玮奉行的准则在周泽楷这走不通,天才自有天才的法门,天才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尽兴和完美。
张益玮很快就发现他没什么好教给周泽楷的了,他又很快发现之前的教了也白教。对自己认定的事打定的主意,周泽楷的拗出乎他的想象,这样的拗无疑成了傲。他该庆幸他的那套在周泽楷眼里不灵光,要不然教会徒弟,死的第一个就是师傅。
哪个见惯了真金白银的赌徒没有名利地位的野心、不想做人上人?别人的东西在自己手心里攒久了,都想把它变成自己的,有本事的晾本事,没本事的动心眼。
陶轩论赌术排不上名,最大的本事恰好是玩弄权术,又摊上叶修这么个心无旁骛的搭档,他设计踢走了叶修。
太纯粹也是错,至少给人害己的可趁之机,陶轩把明面上的事做的滴水不漏,叶修本来占嘉世名下所有赌场股份的一半,净身出户就是最好的证明。
周泽楷在兴欣麻将馆外等叶修出来。
拐角处有一条暗巷,势低,逼仄,巷里巷外颜色对立,仿佛这世界阴暗面和明亮面的微型缩影,里面摆了一排塑料垃圾桶,桶盖盖不住酸臭腐烂味。巷子伸进楼的背阴面,终年见不得几处阳光,都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