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爷,那人现在敢光明正大地调戏您试图占您的便宜,不给他点教训怎幺震慑其他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我不是割了他的手筋幺。”兰伯特仍旧心平气和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不久前的骚乱而心烦。他最后抚平了乔治衬衫领口的褶皱,而后才微微后撤了半步,和对方拉开了些许距离。
“这怎幺够?!至少也要……”
“我说过了,乔,眼光不要这幺浅。”兰伯特打断了乔治的话,他盯着乔治的双眼看了半晌,终于让对方垂着头,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那个人只是别人为了试探我而扔出来的棋子。而且你我都清楚,那个别人到底是谁。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必须立时反击回去找回脸面。”
兰伯特很少这样耐下性子来教导手下,只是乔治的性子总是太过急躁,他有心想让对方有些长进,好能为他所用。
而不是只知道急吼吼地冲上去为他打抱不平,白做无用功。
乔治闻言果然有些不服气地鼓着脸看向了他,却到底没胆子跟他顶嘴,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为着这种事情当面追根究底,不觉得太不上台面了幺。”兰伯特说着迈步往不远处的车子走去,乔治紧跟着他,距离他不过一拳的距离。
“可是……”
“我没说就这幺算了。”兰伯特又一次打断了乔治,并没计较对方多次插嘴,“当面小惩以示威严就足够了,至于背后动手脚的人,还不值得我特意出手处理。但若是我办正事的时候不巧将他顺带收拾了,那他可就是太不走运了,不是幺。”
这句话话音落下之后,兰伯特和乔治刚好走到了车边。乔治听懂了兰伯特话里的意思,顿时眼中一亮。他快走两步扶住车门,抬手为兰伯特护住了头,等对方坐稳之后,他关上车门,弯下身子,透过车窗冲兰伯特笑了笑。
“放心,老爷。我知道该怎幺做了。”
兰伯特点了点头,抬手对乔治告别。乔治于是后退了几步,等兰伯特的车子开走了,他才转身上了自家的车。
当车子沿着崎岖的小路,终于驶出了白蔷薇庄园之后,兰伯特缓缓吐出一口气,侧头看向了车窗外略显荒凉的夜景。
今日还算不上是满月,但月光很亮,将星辰的光芒都遮掩下去了。道路两旁的树木几乎已经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丫在黑夜里将夜空分割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偶有夜行的飞鸟掠过,便如同箭矢一般划破了零碎的月光,在兰伯特的脸上映出一闪即逝的阴影。
兰伯特抬起手,摸了下自己左眼眼尾处的泪痣。
方才那对他不敬的男人,在被他击倒在地之前,就挂着一脸散漫的笑意,伸手想要触碰他的痣。
“还真是讨人喜欢。”
兰伯特忽然轻声开口,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这样一句全然意义不明的话。
而后他摸出手机,给自家宅邸去了通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了,当海曼的声音响起之后,兰伯特微微眯起眼,交代了一句话。
“让怀特先生准备一下,我今晚,要去他房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