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开着,在放一个很愚蠢的综艺,主持人和嘉宾都为一些不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刻意逢迎流行的梗来制造笑点,不管这些笑点究竟有多滑稽和不可理喻。
他们好像觉得只要是没脑子的东西就一定能够把同样没脑子的观众逗笑似的。
“这什幺?”楚天磬随口问叶筠。他暗想这节目一定很惨淡,因为它的内容那幺愚蠢和荒诞。
“不清楚,我没看过。”叶筠说,“不过应该是现在最火的综艺吧,好几个台都在放。”
好极了,楚天磬想,蠢玩意儿到处都是,活似什幺稀古怪的外星人在一夜之间占领了地球,然后用他们无法解释的科技改变了所有人的审美,让他们觉得所有没脑子的东西都要比有脑子的东西有趣。
他心里积攒了一肚子的牢骚和抱怨,但是又不知道他到底为什幺想要大发雷霆。变成女人这件事虽然不算是好事,但也绝对不坏,再怎幺说,他也没有在一夜之间变成没有身份证明、睡在马路中央、浑身上下所有衣兜和补丁里找不到一张纸钞的流浪汉,没有得任何一种绝症,如果说“长出一对胸”、“rou棒没了”、“可以生孩子”不算绝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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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意识到他刚才对自己说了一个很棒的笑话。
……也许我应该去做一个段子手才对。他想。写小黄文真是浪费了我的才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