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李寄能在公共场合投入情景中,周淳把他的眼睛蒙住了。只能看见半张脸,视线便不可避免地集中在青年的嘴唇上。
最开始时,李寄很紧张,需要周淳非常严厉地对待,才能摈弃羞耻心,摆出符合要求的姿势。
他几次三番下意识地咬嘴唇,直到被一鞭抽在嘴角,终于没有再犯。红痕从侧脸延伸到下唇一侧,嘴角一丝血迹,暧昧而煽情。
忍耐疼痛时,李寄会紧紧抿着嘴唇,鼻息时快时慢,有如惊惶的幼兽。如果鞭子抽到刁钻的地方,或者刻意挑了他没有准备的时机,青年便会猝不及防地松开牙关,从湿润的双唇间溢出呻吟。这个时候立刻追一鞭,专打最柔嫩的地方,红润的唇瓣就会抑制不住地颤抖,声音变得很好听。
周淳收回视线,擒着高脚杯微微摇晃,仰头一饮而尽。
男人安静地坐了五分钟。
周围有很多新面孔,但更多的人,都应该知道他。周淳面沉如水,安静地看向展台。等待一个猎物送上门来。果不其然,很快开始有人注意到这边,窃窃私语,带着惊诧和不确定。
猎物不用多出色,周淳心想。玩得开的最好,不过是消遣,不必认真。
他等了一刻钟,略微抬起眼皮,透过深红色的酒液,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先生,好久不见。”来人是一个极俊美的少年,明显的混血儿,眉尾一颗黑痣,只穿着背心皮裤,身材纤细,媚态入骨。
周淳没有放下酒杯,反而放松地靠进沙发里,连一点客套的姿态都欠奉。对方却明显很吃这一套,旁若无人地走到沙发跟前,自然而然地跪下:“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艾格。”周淳笑了笑,扬起下巴,“一年没见,还在四处撩人?”
周淳认识艾格,他俩约调过几次。准确地说,艾格不是个合格的sub,他只是贪玩,追求一切极端的快感。
“我在等您呀。”艾格无辜地眨着眼,声音拖得好似撒娇。这是那种知道自己好看的美人,恃靓行凶,无所顾忌。
和李寄完全不一样。周淳今晚就想要找一个这样的——他从前最中意的类型,放得开够配合,你爽我爽大家爽。
艾格见周淳没有拒绝的意思,立刻心情大好。他最近十分无聊,逮不着一个够劲的dom,今天竟有巨大惊喜,恨不得当场把自己扒光了给周淳递鞭子。
一个亟待宣泄,一个饥渴太久。两人一拍即合,准备直奔主题。然而没等周淳起身,又来了不速之客。
来人穿着侍应生的衣服,礼貌地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人,笑出标准的八颗牙:“艾格,老板有请。”
艾格瞬间绷起小脸,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警惕地看了两眼侍应生,兔子一样跑了。
周淳挑眉,感受到了这背后浓浓的奸情。
但他没心思关注这个,因为侍应生紧接着转过身,以一模一样的笑容朝着他:“周先生,原先生有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