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气还喘不匀,低头看着身上几处白浊横流的样子,实在是没脸,气鼓鼓的说:“再来就给我收尸了。”
赵燃佯装大惊,连连叫着:“万万不可,宝贝可是为夫的命啊!”
事后赵燃抱着揽月清洗这自不必说,第二日也如约的伺候好了揽月才出府。等赵燃中午回来,早上还好好的揽月又病了。范老说,揽月还没适应新环境这两日又累了些,常人无事,揽月就不行了,需要吃药和静养。怕把病气过给孩子,揽月也不敢叫孩子们过来,这日日都是赵燃陪着他,端水端药,翻身把尿的赵燃都亲力亲为,即使这样揽月稍微舒服点儿了还要闹上一闹,要赵燃哄着,求着才开心。揽月才退烧,身上刚舒爽些,就要洗澡洗头发。范老说最好不要,赵燃却架不住揽月犯脾气,只能带他去洗,洗好了再包严实了抱出来。赵燃抱着揽月,下人过来给揽月擦头发。揽月又闹开了,偏要赵燃给擦头发才行。赵燃接过干布巾,问揽月:“那你自己坐着?”闻言,揽月好像听到了什幺新鲜事似的,嗷嗷叫着说:“我哪里有力气!”这也倒是,刚刚要不是有赵燃托着,揽月差点淹在浴缸里。
擦个头发都要想姿势的日子,赵老板也只能认了。最后揽月双腿盘在赵燃背上,坐在赵燃怀里,赵燃搂着揽月给他擦发。赵燃给揽月擦头发的时候,顺手还给他揉捏下腰背,这都是揽月怀孕时留下的习惯。揽月下巴支在赵燃肩上,被伺候得舒心心里止不住的乱想。自从他怀孕生子以来,赵燃对他可谓是百依百顺了,脾气也好得不得了。过去赵燃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跟变脸似的。现在总是暖洋洋的,熨帖得让人欲罢不能。总有人说为人父母之后,人总是会变的。难道赵燃也变了?变得跟这闽南的天气一样,终年无冬,四季温暖吗?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升得好高了,揽月也枕着赵燃的胳膊昏昏欲睡了,这一屋的温馨宁静却被一阵扣门声惊扰了。赵燃应了一声,管家缓步走近,双手交叠在身前,稍稍向前倾身,低声问:“老爷,船坞那贼抓到了。”赵燃刚给揽月吸了乳,单手给揽月整了整衣服,波澜不惊的开口道:“放狗吧,别留活口,明日抬着穿过集市报官。”
“是”一丝不苟的管家答得平淡无波。
揽月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心口纠着疼了一阵,却一声都没吭。这人怎会改变呢!揽月在心里告诉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