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都清楚,他可不似乾宁帝、大皇子那样的蠢人......嗯,虽说某些地方确实蠢得很。”
平州的旗帜向上抛高,又接在手中,谢穷酒单手支起下颚,接着道:“身为谋权者,能够掌握四州,李温不可能蠢到哪里去,我们如今三十五万兵马,可用的不过二十来万人,李温那边比我们还困难,能匀出的兵力,十五万,只少不多,加起来也就三十五万,连襄阳王的一半都抵不上,更何况这次刚夺得的城池没多久就拱手让人,绝对给了李温不小的刺激,让他再去拼手一搏,难。”
“再者而言,李温本身又是个欺软怕硬的性格,让他攻打周边小城池可以,襄阳?怕是没这个胆量。”
最后,谢穷酒随手将旗帜落在平原城:“综上所述,我不赞同与襄阳王一战,先李温一步夺得平原城才是上策。”
“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楚淮青像是有了决断,于思虑中呢喃出声。
谢穷酒无可奈何,重重叹气:“你好歹将我刚才的那番话听进去。”又眯着眼睛笑问道,“想到什么了?”
“火——”声音出口又突然咽回,楚淮青以手抵额,缓缓揉动,像是尚在挣扎之中,“就算联合李温,我们能与襄阳王一战的可能性仍然小得可怜。”
“原来你也知道。”谢穷酒翻了一个白眼,叹气道,“能否告诉谢某人,究竟为了什么,能让你们想不开到这种程度?”
话音未落,又出其不意地问道:“难不成与小律子推算出来的什么消息有关?”
秦策与楚淮青的眉梢齐齐一动。
本是顺着最可能的方向随口一猜,没想到直接命中目标,看到他们这个反应,谢穷酒直起身,眸光瞬间沉了下去,直直地看着面前这他们两人,进一步判断道:“或者,还与我的身体有关?”
秦策:“......”
“拿我们千辛万苦拼下来的基业,去换取你的身体安康。”楚淮青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认为我们会用这样的选择来侮辱你?”
秦策反应较快,跟着补充道:“律川风确实算出来了一些东西,却是关于天下大势,只是其中要投入的赌注太大,所以才要有所商议。”
见两人面色平静,煞有其事的样子,谢穷酒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干脆认错道:“对不起,是我太过草木皆兵了。小律子的原话是什么?”
“尽快联合李温,与襄阳王一战。”楚淮青淡定道,“这是他的原话。”
谢穷酒沉吟片刻:“有没有提到具体会有什么好处?”
楚淮青摇头:“没有,他只是告诉我们,只要能在五个月之内完成这件事,便可以获得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机会将为我们夺取天下提供很大的助力,多了他不肯说。”
谢穷酒接着问:“其中的限制是什么?只要能与李温联合又与襄阳王一战即可,还是与李温联合又破灭,在这之后与襄阳王发生争斗也可以?与襄阳王打起来,结果要赢还是输,赢要赢到什么样的程度,输要输到什么样的程度,小律子都没提过?”
秦策:“.......”
耐心听完谢穷酒的话,楚淮青拧眉抿嘴,好似真的处于谢穷酒所提出的困惑之中,半响后答道:“没有,应当是看我们自己能将变因演化到何种程度,既然这样,不如就往最有利的结果去考虑,或输或赢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