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我的命数。”谢穷酒道,“勿需强求。”
“......我会治好你。”
风起尘嚣,拂起额前缕缕碎发,于眉宇间轻微撩动。
书生身着白衣,目光不偏不倚,与他相视,双眸一点利芒隐现,若淬炼于冰天雪地的一柄利刃,蚀骨的决然。
“这也是我的承诺,勿论何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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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策让楚淮青莫管寻找医的事,头几天楚淮青还能忍住,只是接连见到谢穷酒呕血的模样,所有的耐性终成了最后的碎末——他到底做不到冷眼旁观。
既然律川风那一条路走不通,那么只能另寻他路。
如这一天,一夜未眠。
刺目的日光投入眼帘,楚淮青缓缓吐出一口粗气,揉着胀痛的额角,将脸从记载着冰草毒的文书堆里抬起,只是许是太累了的缘故,睁眼的一瞬间,竟让他看到了主公的身影。
......主公?
不知何时到来的秦策站立在楚淮青的面前,身体与光相背,深邃如墨的瞳孔静静地注视着他,面上情似融入了无边的阴影之中,让人看不分明。
楚淮青莫名有些心虚,虽然他的所作所为表面上并没有违背与秦策的约定,但秦策的目光还是让他情不自禁地偏开了视线,手掌撑着桌面站起,低声道:“王爷。”
秦策走到楚淮青的身边,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只是楚淮青能看出对方在压抑些什么,半响秦策伸出手,抚摸着对方脸颊上还未消去的红印,俯身轻啄了一下楚淮青的嘴唇。
“王爷?”楚淮青吓了一跳。
“别说话,先生。”秦策将他打横抱起,“你大抵没听出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疲惫。”
有吗?
这里是楚府,以防被过路的下人看见,从而传入父母亲的耳里,楚淮青试着动了下身子,想要自己走,却发现自己的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无力,眼皮更是在秦策出口的一瞬间便开始打颤,一点一点地垂了下去。
耳畔好似有一个磁性的男声不厌其烦低喃着——
“睡吧,有我。”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道刺眼的白光,楚淮青自然不会认为自己只是睡了一会,还未度过当日的清晨,想到自己为了熬一夜而浪费了整整一天,心里便是一阵无奈,撑起身,准备洗漱。
但他终究还是没能成功起身,因为紧锢在身上的双臂让他根本动弹不得,楚淮青垂头看着身上的手臂愣了一小会,又慢腾腾地侧过头,直面上秦策近在咫尺的眉眼。
一瞬,或许比那更长一点的时间过后。
‘嘭’的一声轻响,头上似有一小朵蘑菇云蓦然炸开。
动也不敢动,生怕将身边的人吵醒,楚淮青努力将自己跳动得异常快速的小心脏给平复下去,镇定地观察着面前的男人。
他与主公很少睡在一张床上,未确认关系之前虽然睡过几次,但两人都相隔甚远,而且每次当他醒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了熟悉的身影,在他的印象中,自从两年前与主公相见之后,主公便很少会有在他面前露出倦色的时候。
衡武帝年轻时便是一名远近闻名的俊俏男子,据说皇后也是曾经名动一方的美佳人,承继了这两人的血脉,秦策再怎么也不会长得太差,更何况他不愧上天眷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