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物件斗志昂扬地钻入两人的眼底,楚淮青眯了眯眼,一丝凶光毕露,秦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楚淮青微扬嘴角,声音柔和至极:“如果殿下控制不住这个东西,臣下这里可以开出几副药,足以让它乖乖消停下去。”
也是秦策刚才的举动太过分,楚淮青恼羞过度才说出这话,若换做平时,楚淮青早就默然不语地蹭了上去。
浑身一个寒颤,老老实实地将双腿合拢,秦策乖巧道:“就不劳烦先生了。”
楚淮青不应声,只是朝那玩意又瞄了几眼,秦策连忙将腿拢得更紧:“先生现在是否还感到困倦,策愿为先生当守卫。”
他们现在处于大军的最中心,哪需要秦策当守卫,不过楚淮青并不打算揭破秦策想要留在马车中的意图,轻轻嗯了声,侧过身子重新躺下。
兴许是中途醒了又做了这么多小动作,虽然还困,却不怎么能睡着了。
感觉不太好受。
楚淮青闭着眼,眉峰微凝,试着调整了几下睡姿,收效甚微,身边的男人没忍住再次靠近,将楚淮青轻轻拥入怀中。
有点热,是熟悉的体温。
男人学着楚淮青幼时哄他入睡的模样,一只手徐徐缓慢地轻拍着对方的脊背,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楚淮青确实在对方的拍哄下,渐渐有了几分困意。
在最信任的人怀中睡着,能让最爱的人在自己怀中安然入睡,对双方而言,都是十分幸福的事。
亦如此时的秦策与楚淮青。
第九十九章
“谢庶子,谢萎.人,你就是个懦夫!”
“狗.娘生的杂.种,有贼心没贼胆!”
“你爷爷已经来了,还不下来跪舔!爷爷兴许饶你个全尸!”
城下骂声一片,不雅字句刺耳难听,守卫本是紧绷着的脸皮终是难抑颤动,瞄向眼下整齐划一的大军,身边的同僚深吸一口气,按捺怒火问道:“谢军师还是让我们不要理会吗?”
“是。”
“这......”
若说对方刚才还因为脸面而放不开骂声,那么在骂了这么久谢穷酒却依旧无动于衷之后,心里都腾升起了一簇簇的小火苗,怎么不堪入耳便怎么骂,势必要将谢穷酒连带平州将士给骂得狗血淋头,平州守卫听得脸色铁青,牙齿更是磨得咔嚓直响。
守卫咬牙道:“谢军师怎么忍得下去。”
“不知道,总归骂的不是我们。”已有些自暴自弃。
新招来的将领宁涛木着脸将手负后:“好了,都闭嘴,谢军师让我们忍,自然有他的道理。”
守卫们略加对视,丧气道:“是。”
侍卫突然来报:“宁将领,城门口突然围来了许多百姓,都呼吁我们开城门迎战!”
宁将领讶然:“什么?”
连忙走到己方一面,朝下张望,果不其然看见了许多围拥在一起的百姓,那些百姓口中囔着不忿之言,抱怨宁将领等人是在当缩头乌龟,助长他人志气,虽说言语不像襄阳军他们说得那么刺耳,也没有半个脏字,但就是让人感到难过。
守卫是真的忍不住了:“宁将领,我们真的要这么——”
宁将领揉了下额头,微闭眼:“刚才一共去谢军师那通报过几次?”
“回宁将领话,总共两次。”
“事不过三,那就再去通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