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了天下大势,分析了王公诸侯,又盘解了己方的处境,似也未能尽兴,便离开了楚府,去往文书宗卷更多的恭贤王府。
侍卫还在门口记数,秦策问了一句,他答已数到十二人。
刘翊好道:“他这是在数什么?”
楚淮青将律川风的事说与刘翊听,刘翊惊道:“世上真有如此人不成?”
“还待证明。”楚淮青笑了笑,“不过应当是错不了了。”
刘翊还是觉得,甚至有留下来等到子时以证真假的冲动,楚淮青哭笑不得地将他劝了回去,并保证若证得此人真为算,必在明日一早引见二人。
楚淮青则留在了秦策府上,上辈子自律川风被秦策赶走之后就再未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对方的身份至他去世前都是一个谜,他也很想知道律川风是不是真的算。
戌时刚过,律川风拿着他的乌龟壳晃了出来。秦策将他留在府上,并未限制过他的活动,礼数上也尽量照顾得体,以至律川风对秦策的感官颇好,见面也不算局促。
但现在律川风走在路上,竟是色不稳,抓耳挠腮,嘴中直念‘不对’两字,径直从出来散步的楚淮青二人身边擦过,楚淮青刚要唤他,瞄到律川风前方一物,连忙喊:“注意前方!”
律川风听到声音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往前走,结果一头撞在了假山上,痛得泪花都蹦出来了,捂着脑袋狼狈行礼:“见过王爷。”
假山表面有较为尖利的碎石头,幸好楚淮青及时喊了他一声,只是被撞出了红印子,并未破皮。
秦策:“……免礼。”
楚淮青:“……”这孩子能活这么大不容易。
律川风又揉了揉额头,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空了东西,慌张地四下去找,楚淮青凝瞄见一物,上前给人拾捡起来:“可是找的这东西?”
“正是!”律川风惊喜叫道,伸手接过乌龟壳,满眼都是对楚淮青的感激之情。
楚淮青油然而生一种雇佣童工的罪恶感。
……明明当初将曹远哄来时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秦策看着律川风,一时无言,他本以为曹远便算是小孩心性了,没想到现如今来了个更纯良的,好在没表情成了习惯,没叫律川风看出来。
避免场面继续尴尬下去,楚淮青正巧想到一事,便问道:“你那日算出路过三十二人,可是包含了王府中人?”
律川风道:“他们不是从王府门口走过,自是不含的。”他想了想,又将乌龟壳给放地上,没带贴身的小挎包,不知从哪掏出了几枚铜钱,往上一扔,凝看着,又抬头道,“除了与楚先生你们共同进来的那人以外,出去采买的下人有三人,嗯.....还有一个去见临街的情人,还有一个去给母亲买吃食,一共是八人。”
秦策的情微微动容,心中所想已非仅仅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他之前问过府内下人,今天一天律川风都缩在屋子里,不知在忙活些什么,下人送饭他也不开,更是未曾出过门,也就是说,对刘翊跟随他们来府上做客的事,律川风应该毫不知情才对。
楚淮青也发觉了这一点,不过吸引他注意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