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青心中忍不住笑,点点头,等秦策出门之后,向曹远问道:“再吃一点?”
“.....噢。”
要说秦策今天的心情,大抵是再次见着先生的喜多于先生身边又有了一个(伪)小孩的怒,不过上天向来是喜欢挑在你措不及防的时候再给你一碗水端平,眼见着一个曹远不够力度,立马又派来了一个谢富。
“淮青,淮青,听说你真找了一个小孩回来玩?”谢富满脸笑意地进了本草堂,大致一扫,像是惊讶了一下,快速变为了公事公办的认真,“不知殿下今日归来,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秦策微微笑。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眼里闪过的郁闷。
“富何时来的?也不让药童通传一声。”楚淮青推门走出里屋,丝毫没有掩饰自己面上的喜悦,直迎而上。
“谁让你连回来了都不告诉,我再不来窜窜门,兴许你就会忘记我这个旧日友人咯。”谢富负着手,一脸揶揄。
“你这又是说哪的话。”楚淮青笑着,左右打量发现谢富的精尚好,便道:“回来时去找过你,见你太累便没有打扰,现在可是忙完了?”
“边关城的事务只是繁琐并无困处,暂时是忙完了。”谢富对着秦策笑道,“况且现在殿下回来了,剩下的事也不必我来操心,也能多些时间好好游玩一下边关城的景致。对吧,殿下?”
对于幸灾乐祸的谢某人,秦策回以一个‘感谢’的笑:“当然——不对,谢先生才华过人,必施以重用、委以重任,不然如何叫我忍心,让珠玉蒙尘。”
谢富的嘴角几不可闻地僵了一下,眼观鼻,鼻观心,毕恭毕敬地答道:“属下尚有自知之明,政务之事多要细究,非谨慎小心不可为之,实在不是属下所能驾驭的,还是殿下来更得心应手一些。”
“谢先生何必自谦,我一直相信谢先生的能力,谢先生再要退却,莫不是想告诉我,方才只是繁琐并无困处这话,只是说与先生哄着听的?”
“当知殿下一贯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属下不应为自己所做之事自得夸耀,是属下惭愧。”
一个淡定,一个冷静,虽能听得出互不相让,但也小心避开了那些不该触碰的线,只是越说越激动,有了些不依不饶的架势。
亲眼见证两人是如何没有丝毫诚意却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对方夸上天,楚淮青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想着言语劝开可能要费些功夫,便左右一看,道了声抱歉,将谢富拉了过去,附耳说着什么。
秦策照常是淡淡地看着,只是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气闷,手也有些痒。
就在秦策纠结着要不要冒着楚淮青恼怒发火等一系列可能出现的风险将楚淮青一把揽入怀里时,窃窃私语的两人终于分开,谢富瞄了秦策一眼,乐呵地摇着扇子进了里屋。
秦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先生方才与他说了些什么?”
“殿下既然想将曹远收入旗下,这样僵着总归不是办法。”楚淮青道,“方才只是拜托谢富帮我劝说一下。”
秦策倒是有些诧异:“先生与曹远好歹相识,谢富在这之前却没见过曹远,连先生也无法劝动那人,谢富如何可以?”
“这是殿下的福运,能够收纳谢富这样的才。”楚淮青由衷感叹道,“在这方面,我自愧不如。”
前世秦策手下有两个武将因一些私事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到了要上生死台的地步,上门劝道的人也不少,出来的时候几乎都摇头称罢,唯独谢富只去了一两天,便让双方消了仇恨,后来似乎还成为了酒逢千杯的知己,变化之大,让其他人看得直咂舌。
正说着,谢富已经走了出来,身后跟了咬着酥饼的曹远,前后用时不到半炷香时间,而楚淮青两人也看清曹远手中的酥饼正是秦策所买但曹远却拒绝去吃的。
果真劝说成功了。
秦策并不否认自己在此时的意外,更让他意外的是啃完了酥饼的曹远竟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