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了顿,有些古怪道,“他在笑,笑得很开心。”
房间里的人都在仔细观察郑颉的表情,明明是很怪的回答,乍一听,就像是敷衍或是撒谎。
另外一个时刻关注这里的房间中。
“裴专家,你认为那人说的是真的吗?”穿着警服的人问着坐在身旁的男人。
被叫做“裴专家”的人却并不年迈,他很年轻,甚至可说是一个他人眼中完美的人:“他没有说谎。”
……
做完笔录。
郑颉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保护,而是被通知回家等消息。
他不可置信,觉得被背叛的心情再次升起。
“郑颉。”
一字一字念得极好听的声音,叫出了他的名字,他莫名被惊艳到了。
“郑颉,你还记得我吗?”
他看向说话的人。
来人一步一步缓缓向他靠近,修长的身姿周遭是疏离之感。
向上的视线,终不再动弹。
“郑颉。”
眼前是修长的手指滑过他眼前。
“裴趣菻。”他有些窘迫,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盯着男人发呆的地步,以前从未有过。
“出去聊聊?”裴趣菻的唇瓣挑起一个优雅的弧度。
“好啊。”郑颉对见到高中时的朋友,还是很高兴的,但接着一怔,自己不是待在警局吗?
两人找到一处餐厅。
裴趣菻向他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警局:“我在里面做一个文职工作。”
郑颉点点头也没多问,而是谈起了一些少时遗憾:“你说你要留学,咋地一点消息都不给我,就那么突然消失了,真是太不够兄弟了。”
“后来不是给你发了邮件吗?”裴趣菻无奈道。
“那可不行,先斩后奏可让我生气了。”他佯装不满。
虽然分隔六年,两人之间却没多少疏离。
裴趣菻的态度恰到好处的自然亲切,使郑颉轻易放下心中戒备。
两人就如并没有多年未见的好友那般,言笑晏晏。
“既然如此,你暂时先住在我那吧。”裴趣菻了解到郑颉的担忧,为他解忧。
“可是……”郑颉有些心动,但怕连累到他,一时踌躇。
“没关系,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裴趣菻打断他的话,“在学校里还是学了些防身手段。”
“……那麻烦你了。”他戳着盘中的食物。
裴趣菻定定盯着忽然分心的人,唇角极浅地勾起。
郑颉被这高中好友送到了自己家,他不过下意识地打量起来,却不得不咋舌对方的富有,他已不是高中时候什么也不清楚的高中生,步入社会几年也多了些眼光,很容易地瞧出他和裴趣菻之间地位差距甚大。
裴趣菻为他介绍了房间构造,正准备在聊聊时,因为一通电话离开了。
百无聊赖的郑颉也不敢过多待在空旷的客厅里,那种惊恐感觉因为裴趣菻的离去上了心,他宁愿缩进一间小屋子里。
洗完澡的他匆匆回到了裴趣菻为他准备的卧室。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打开了电脑,上起了网。
却又因为好心,搜起了自己目睹凶案现场的地点新闻。
由于遭到封锁,并没有透露多少情况,但大概知道里面死了人,死得很惨。
不知不觉,时间已到了晚上八点,外面的天空已经很黑了,而裴趣菻还未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