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啊,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虽然我能够感觉到世界都是真的,但……经过那种事,我对世界间的边距也不是很确定了。”
伊文思考着,“要不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什么‘因为我发生了车祸,所以被冷冻起来,用黑科技让我在不同的世界里穿梭,靠着跑任务逐渐复苏身体机能的桥段?’”
——听起来就超狗血的。
“不是……呜!”
伊文用手拉了拉光晕,感觉在手下软乎乎被拉开的手感,弹性还挺好的。
“你……!”
再扯了一下。
光晕干脆就直接蔫在他手里郁郁不动了。
大概是知道和他说话也没用,所以就干脆地放弃了,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让伊文想起被扯了扯脸颊的人,明明是很不好意思,却打不起反抗的精,让他有点想笑。
“别再对我撒谎。”
不知觉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用上了命令语气。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再等着我,开始下一个世界吧。”
反正等到走到结局的时候,就什么都能知道了。
……
天空蓝得近乎无情。
目光所及的地方看不到一丝云,炙热感如此强烈,日光似乎能够把人彻底烤焦,就连空气都像是要蒸发一样,散发着热度。
而赤脚踩在地上的角斗士,最能感觉到脚下被晒得近乎融化的砖石传来的热量。
那种滚烫就像是踩在沸油上让他痛苦。每当拼杀过后,他踩着满脚的鲜血,重新回到黑暗的囚牢里,那残留的灼烤的疼会让他浑身的皮肤一整个晚上都痛得难受。
但这段时间经历下来,男人对于这一切已经能像是其他奴隶一样熟视无睹了。
毕竟可怜的角斗士们终究只是用自己的性命相互搏杀,来给贵族们玩笑取乐的奴隶,怎么可能享受到高贵魔法师才会施舍的降温魔法。就算死掉,拖下去再换一个就行了,奴隶价值轻贱得还不如一只家狗。
走出黑暗密闭的走道的瞬间,他的眼睛因为直射的滚烫日光而疼痛。
但男人却依旧强行克制下想要伸手遮挡的冲动,只是握紧了手里那作为愉悦观众的讽刺戏剧,而给予的仅有的一根又小又细得仿佛只是树枝的木棍。
角斗场观众席上的呼声在瞬间贯穿进他的耳朵里,猛烈而尖锐的兴奋喊声,让习惯了这段时间幽闭的他的耳朵感到镇痛。
直到环顾四周一圈,男人才明白为什么观众会如此兴奋。
——那位于角斗场正中央,纵使五个壮汉合抱都无法把它的腰围住的魔猪,正在拱食着地上躺着的那个角斗士的肚子。
他还活着,挣扎着,在惨叫,用悲惨取悦着那些喋血的观众。
被尖牙拱出来的内脏的味道让人无法忍受,炙热的温度,疯狂喊叫的人们,手中仅有的细长木棍,这一切都让他烦躁不安。
但正如同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任何不足以称为战斗的不名誉的杀戮一样,他只能沉下心思,告诉自己,冷静。
——在角斗场中,奴隶是最不值钱的消耗品。
一个用作角斗士的奴隶能够存活的生命不会超过两天。
可是他已经在这里活了五天了,就是靠着这样明明丧失了一切特殊能力,却还是冷静沉着、不同于那些出身低贱的角斗士的战斗技巧。
还有,幸运。
可是命运女(mor)不会始终眷顾他,在她拂袖离去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