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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被人轻轻一揽,杜言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温热的薄唇贴着耳畔,低哑的声音直钻入心里:“小叔,这几日我好想你。”
当杜引之的手触及披在小叔身上冰凉柔滑的睡袍时,眉头一蹙,眸色转暗:“他们碰你了?”
“……”杜言疏本有千言万语,被他这话坏了气氛,想说的全噎进肚里了。
“他们哪只手碰了你,我便把那手切下来喂鸟。”
“……不要掉以轻心,他们此番以我引你来,定有陷阱。”杜言疏沉声道,打算将话题往正经事上引。
“无妨,小叔在,陷阱我也甘愿跳。”声音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
“引之,正经点。”杜言疏扶额,现在哪里是打情骂俏的时候!
杜引之笑,湿热的鼻息缠绕上杜言疏的耳廓:“正经事,自然要等回家再办。”
“……”杜言疏无语。
“咳……两位杜公子,可别忘了这儿还有一个人呢……”站在一旁的冷郁实在看不下去了,干干一笑提醒道。
杜引之不为所动,反而将小叔搂得更紧:“几日前的上元佳节,我与小叔在幻境里的事儿,冷教主不也看得很尽兴么?怎今天就介意了?”
“圣君误会了,冷某只是有一件礼物要送与二位——”
还未等他说完,杜引之一记灵流朝他狂炸而去,冷郁险险避开,张起屏障勉强抵抗。
杜引之一手搂着杜言疏,一手聚集灵力催动咒决,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顷刻间,原本这无窗的屋子已千疮百孔,寒风从四面八方漏了进来。
拼灵力修为,冷郁自然不是杜引之的对手,他也并非不自量力之人,交手数百招后,寻了个空档闪身进入结界裂缝:“恕冷某先行一步,今儿就不打扰二位叙话了。”
“三公子,冷某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呢~”话音未落,人已不见了踪影。
因墙上被炸了无数个洞,冷风灌入,杜言疏又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睡袍,看着就很冷,杜引之只得将他整个人都拥在怀里。
杜言疏的手被对方紧紧拽住,滚烫的,热得不寻常。
“也不知这冷郁又耍什么花样儿。”杜言疏指尖搭在他手腕上,嘴上的话语不过是想引开他的注意力。
杜引之怎不知小叔的用意,很配合地任他诊脉,面上仍笑嘻嘻道:“无所谓,横竖有我在。”
“……”杜言疏斜了他一眼,凝诊脉片刻,心中一紧,眉头越蹙越深,原本就似冷玉一般的面孔血色全无,沉声道:“此番事毕,你万不可再用灵力了,需好好歇一阵。”
引之体内有两股水火不容的灵力,互相抵抗吞噬窜动不休,搅得他的灵脉一片混沌,即使引之魂再强大,也经不住这般折腾,也就是说,只要稍稍不留意使用过度,引之的灵力便如决堤的洪水再不受控制,魂心智也随时濒临崩溃边缘。
杜引之自己却似没事人儿一般,笑吟吟的,反手又将小叔的手拽住:“好,解决了这些杂碎,我就抱着小叔睡三天三夜,好不好?”
杜言疏却笑不出来,也再摆不出严肃克制教训他的长辈形容,垂下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好……”
他心下明了,引之此番定是极力压制暴走的灵力,才能强行破除冷郁的结界,如此清醒正常的站在他面前,明知是送死,仍义无反顾。
强行压制体内暴走的灵力,其痛苦程度不亚于在熔渊中重塑肉身。
杜引之双目一亮,显然没料到小叔会答应得如此痛快:“诶?那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抱着小叔睡十天十夜……都不够的~”语调微微上扬,欢喜之情满溢,两颗小虎牙露了出来,俏皮又风流。
杜言疏又是心疼又是欢喜,更多的还是担忧,面上却敛了情绪淡声道:“得了,先解决眼下的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