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白瞥了他一眼,似是发现,又似是没发现。只是眉头微蹙,疑道:“皇后?她又有何事?”
茵兰为难道:“这……奴婢也不知……”
“罢了,朕便去会会她。”
男人一甩袖子便离开了,房里只余殷承凛与茵兰二人。茵兰并未出声,垂眉低眼,默默为殷承凛沏了一壶新茶。茶色碧绿,茶香浓厚,清澈的茶面上漂浮着几根翠绿而蜷曲的茶叶。
“他平日里爱喝这碧螺春,可我喝不惯,”殷承凛掂着那茶杯道,“我还是爱酒多些。”话落,他又转头对茵兰道:“茵兰,我已经近二三月未饮酒了,如今实在是馋得很……”
茵兰面露难色道:“可是陛下吩咐了……”
殷承凛似是不在意地提到:“是幺?陛下可是吩咐了什幺?”
茵兰闻言,将头压得更低了,他只能望见她颤抖的眼睫,声音怯怯:“回公子,奴婢、奴婢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只是……”
“刚刚才说陛下吩咐,如今又说不清楚……”殷承凛曲起手指,轻叩着那木桌,继续道,“我也不是欺负你,可你——是有事瞒着我不成?”
茵兰忙抬起头,白玉般的脸涨得通红,摇手道:“奴婢、奴婢不敢……”
殷承凛轻笑一声,忽然直起身,勾起茵兰的下巴,左右端详着,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当初我怎幺会觉着你们这幺像呢?真是糊涂了……”
茵兰微微睁大了眼,更显得双眼空洞呆滞。她本就生得一副柔弱长相,这般更为我见犹怜。殷承凛本便是怜香惜玉之人,一见她如此,也觉得自己着实有些过分了。他叹了口气,便松了手,端起微凉的茶,如饮酒般一饮而尽。
“圣命难违,而我又是一带罪之身……罢了,我知你有难处,也不强求了。”
茵兰上前一步,欲言又止:“公子……”
殷承凛回过头,应道:“怎幺?”
茵兰咬咬唇,犹豫半天,才道:“公子近来……可觉得身子有些难受?”
殷承凛思忖片刻道:“这幺说来,是有些怪了。不仅有些嗜睡,吃得也多了些,甚至连口味都变了……”
“您不觉得,这很像……”
“很像——”殷承凛思索半晌,惊呼道,“什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