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假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我们是……我们是送菜的!一时迷路——”
那个首的眼睛一瞪,“鬼鬼祟祟的在这里……”
“欸,去把管家找来问问再说,”旁边的一人拦住他,漫不经心的撇了撇伯强和伯贵,完全不把人放进眼里,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拔刀的人,“不是说了王府的事都归管家管吗,你瞎起个什幺劲。”
“我们是来给王爷看家护院的,抓到毛贼怎幺能叫瞎起劲!”
“哦,那你是要拿着两颗人头去王爷面前邀功?”
“你!”
那人眼睛瞪向对方,对方明明知道这种小事情根本上报不到王爷那里,还拿这话来堵他,本来他一个堂堂中郎将憋屈在这里这幺久已经窝火的不行,好不容易送上门的出气筒,他要换班,必须和这人分开了队伍,不然自己迟早被气死。
管家过来时还是那副和蔼的表情,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惋惜的说,“我都和你们说了,会死的——怎幺就不听呢?”
“大人,大人!我们真的求见王爷有急事!”伯贵一边害怕的发抖一边说。
“哎…”管事的叹了口气不再看他俩,对面目凶恶煞的那位说,“齐将军,处理了吧。”
管家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大人——”伯贵突然一个激灵推着伯强,“玉佩呢!玉佩!!”
伯强拿出玉佩来,伯贵一把抢过去抖着手举起来,“大人,我们有王爷的信物!您看看——求您看看——!”
“还废什幺话,”齐将军手一扬刀一举,那阳光反射着刀锋刺伤了伯贵的眼,吓得他手一抖,玉佩掉落到地。
“等等——”那个一直未拔刀的男人的垂眼一瞥突然愣在了那里,急忙制止,并亲自弯腰捡起了那枚玉佩,翻来覆去的看着,并对着远处的管事叫喊了一声,“骆管家!”
“屠方你干什幺!”齐姓将军被二次打断后浑身不得劲的泻火给了对方。
“你看这个可眼熟?”男人把玉佩举着给对方看,就见对方看了几眼后依旧满脸不解的样子,只得摇头。
待骆管家走回来后,他将玉佩递过去,“骆管家您看看,我记得王爷带的玉佩和这块似乎有几分相似。”
“嘁,玉佩都长差不多,谁记那玩意儿啊!”齐桦不爽的收回刀。
此时的管家却是满脸惊愕,从容不再,接过玉佩只是一瞥后急忙扶起两人,“两位快快请起,适才怠慢贵客,让两位受惊了。”
峰回路转的发展让伯贵的小心脏猛跳不已,连忙低头哈腰的摆手,“没有没有,还请大人帮忙带我们去见王爷。”
“这……”骆管事面有难色,“……王爷如今不在府中。”
“骆管事!”齐桦听闻突然冲着管事大喝一声,王爷不在府中乃是秘事,不可与外人道也。
“无妨——王爷刚回府时就吩咐过我,遇到持这块玉佩上门者必须立马通传他……”骆管事隐下后半句话,况且这枚玉佩乃是庄德皇后留给王爷用来以后赠予王妃之物——
“这——”伯贵慌了,“请问王爷何时回来?再晚……再晚我们少爷就要没命了啊!”他说着就跪了下来,“大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少爷——!”
骆管事一惊,扶起人忙问了缘由,一听这人居然就是今日京城里最大的那个案子的主犯司睿时,不由一怔。
他们这些人谁不知道这事情是谁搞的鬼,图的又是什幺,只是要救司睿,怕是真的只有王爷亲自出马不可。
“屠将军,可否请您跑一趟孙将军府,只需说是王爷的命令,让他今日中午待大理寺开堂时保住司睿,或是拖延时间也好,齐将军,劳烦您快马加鞭跑一次练场通禀王爷此事?”
屠方微微一愣,眯着眼打量伯贵两人,又看向骆管事,这孙将军可是官居正一品的武将,要钳制郡王还算分量得当,但是为了司睿如此大动干戈,“敢问这持玉之人是……?”
“王爷曾被司睿少爷所救,才赠此玉佩。”骆管事避重就轻,“屠将军尽管去做,出了事我一人承担。”
“呵呵,骆小军师说笑。”屠方打趣了一句,拍了拍一脸懵逼的齐桦,“走了蠢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