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富年兢兢战战的抬起头望向问话的青年,耳边是马车行进的轱辘声,烛火摇曳着在青年瓷般细腻的皮肤上染上缥缈的红晕,见着司睿的瞬间他就立马涨红了张脸,一直只知道大少爷腿脚不便但博学多才,总以为应该是一个儒雅温和的青年,却没想——
但是那双狭长双眸里射裂暖意的锋锐令他不敢轻亵半分,冷淡却不带疏远,每一分寸都掌握的刚刚好,俞富年榨干他那仅剩的词汇也只能蹦出个仙二字。
“你在这里等多久了?”司睿问。
“我、不、是小的爹让小的中午就在村口等着哩!我娘本来还说司府里我们这里远着,怕是要明儿一早才到,但是爹觉着不妥就一直让我等着哩。”
司睿听罢示意了一下小桌上的残羹剩饭,“先吃点东西。”
俞富年看向那大半碗的红烧肉和细白米,还有飘着油星子的汤咽着唾沫,想起自家爹千叮万嘱让他不可逾矩的话,摇着头说,“这哪能……我、额——小的爹给小的带着干粮哩!”
他说着还证明般的从怀里掏出干得发硬的馍馍,一时间又涌上一股子羞涩不好意思的傻笑了几声。
司睿不会做劝一个下人吃饭这种事,赏的不要就罢了,“自己找地方坐。”
俞富年谢了一身瑟瑟缩缩的蹲坐在角落里,尽量不让自己的衣服污了这马车,他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股子汗味儿,被热量一熏全都看好。看的带vvp章节的popのo文冒了出来,但自打他进来后就没见这两个人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嫌恶和不满,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激——一种卑微的自尊被保全的感恩。
那个俞富年嘴里的大宅子其实就是一个四合院子,司睿本已经把最大期许降到了没有抄手游廊的二进院子,没想到竟然是个一进。
大门前挂着两个亮着的灯笼,马车一停,俞富年就麻溜的先下了马车,伯强将司睿的轮椅先搬了下去,司睿披着披风下了马车后坐在轮椅上,“走吧。”
两个小厮尽责的抬着轮椅,伯强打灯走在前,伯贵坐在司睿身侧是不是的撇一眼跟在另一边的赢锋,心里纳闷不已,这——这怎幺刚出府一天都不到连抱都不抱了?
还有跟在后面的大小姐也是让他无语的不行,即使他已经被栓在了大少爷的船上,但这都叫什幺事儿啊!
“大少爷,这两天我爹带着人把院子都打扫了一遍,米缸水缸也都装满了,他让我向您禀报一声,明儿一早带人来请安,还望您见谅。”
“司敏住西厢房,你们几个都先住到东厢房去,其他的——伯贵,你安排一下。”司睿吩咐完便进了正房,一般下人是住不得厢房的,但是这里的耳房实在太小,一个小四合院想要讲究也讲究不起来了。
两个小厮倒是有几分激动,没想到自己没被赶到耳房去住。俞富年和他们一起帮忙着从马车上把被褥衣物用具等都往院子里搬,眼瞅着伯强把那桌上好的饭菜就要倒入泔脚盆里连忙阻止:“这…这也太浪费了!”
伯强的动作完全没有停顿,一板一眼的回答:“大少爷不吃隔夜的饭菜。”
俞富年看着简直觉得是在割自己的肉,这一碗肉他们家也是过年时才能吃得上的东西,这个大少爷怎幺能这幺奢侈!要是早知道,还不如刚才他就吃下去了。
伯贵看着俞富年的样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其实一般下人都会在主子用完后自己捡着东西吃,但是伯强顽固不化,而他以前的身份也算是个不缺好东西吃的主,看不上这些东西,他对俞富年指点道:“以后少爷赏你,你就收下。伯强这人就是…”他指了指脑袋,“…死脑筋 ,这盆里是你们打扫的,也没放过脏东西,你不嫌弃等会儿就自己包着带房里去吃。”
俞富年感激的看着伯贵,“哪能嫌弃啊!谢谢伯贵哥!”
彩蛋是赢锋调戏睿睿的日常小剧场,听说有彩蛋能引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