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隋炀之站起来,开出自己的条件,“把衣服弄好了后天前送到红野庄园——”他走到门口,把盛睿的外袍挂回去,回过头看着盯住他目光不善的人,“——以后不要擅自做主,没有下次。”他舔了舔唇,无声的用口型说了最后的结尾:“小——骚——货。”
隋炀之知道盛睿这种人,你如果忠心耿耿的死缠烂打,只要不越界,他可能会和你打一辈子太极;你如果太过强势,横冲直撞,他可能立马与你同归于尽;这种明明骨子里骚透了又偏偏端着矜持不肯放的货色,只能一步一步蚕食他的底线和意志,将他逼到角落再无退路,再施于他承诺与安全感,然后就能看到他的臣服,看到他用各种理由麻痹着自己向敌人献上一切。
爱情?哪有什幺爱情——都是套路罢了。
他回到房间,甩开浴巾躺在床上,以拳捶心,喃喃自语:“等我让你看到这人是怎幺被我征服,怎幺背叛着你在我胯下辗转承欢时,你就会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而且对方最大的弱点还是你送给我的信息。”
忠诚?哪有什幺唯一——不过是欠肏而已。
他翻了个身,觉得刚才说的话可能有点轻,也不知道盛睿硬了没有,啧,下次再试试别的好了,不过那个盾纹真是麻烦。
盛睿根本就没有打算替隋炀之整装碧石,或者说在他临走之前都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他不在乎对方后天会不会去报道,或者又会牵扯出什幺更多的麻烦——他讨厌被威胁,并且不善于妥协。
但是隋炀之在离开前的那一刻,做的动作、说的话、他的一切态举止都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与盛睿记忆中的那一幕重合在一起——他第一次见到蒋世城时的情景。
他恍惚中不自控的在脸上浮出浅笑,自己的擅自离开,那个人现在一定气到跳脚吧?大概已经想了千百种惩罚自己的方式——
其实他还是挺想看看自己对对方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毕竟和蒋世城在一起的日子里,那人一直都是从容主导的那一个。
盛睿戴上手套,跪蹲在地上,闭上眼睛,假装着对方是蒋世城的样子,俯身拆下了衣服上的碧石,再用融纹镶嵌入教会的战斗服里。接着拿过那双长靴,隐约的气味从里面散出,他幻想着蒋世城穿过这双靴子,然后跪下了另一只膝盖,幻想着每一次跪拜时视线所及,低下了头,幻想着被踩在脚下羞辱践踏,不知不觉下身因为这一切有了反应的同时——
——蒋世城舔了舔唇,张开嘴却发出的却是隋炀之的声音,低沉的,暧昧的,仿佛了然于胸般笃定的叫着他,小骚货……
——身边更是响起轻蔑的耻笑,那些他在网路上看到的刻薄嘲讽一句句此起彼伏,公爵选那个盛睿不就是看中他有个好p股吗、盛睿连给公爵舔鞋都不配、我看触纹师就是教会的公用母狗吧
羞耻的幻想让他的性器越来越肿痛,他甚至想要去抱着那双肮脏的长靴摩擦下体,他狠狠的用额头磕了一下大理石的地面,疼痛拉回他的一丝理智,紧接着就是心理上极度的排斥感,睁开眼睛,敞亮的宿舍和刺眼的灯光嘲讽着他,瞬间浇灭了一切欲望。
他的胃一抽搐,干呕了几声,站起身冲到厕所把自己的手狠狠的搓洗着直至发红,他居然因为一双男人的靴子而勃起——即使他把这人当做蒋世城的替身,但拗不过内心盈满的背叛感,他狠狠的用拳击了一下瓷砌的洗手台,看着镜子里无助又愤怒的自己,紧咬着下唇,脱去衣服用冷水浇灌着全身,仿若惩戒。
不可以——不虔诚的追随者会被明惩罚,不干净的灵魂没有仰慕的资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