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男孩不知道,蒋世城不收奴既不是因为想要自我标榜,更不是待价而沽,他只是烦腻契约的限制和捆绑的责任,所以赵杨一直以为他偏爱骚浪贱——毕竟这种属性大多潇洒又奔放,最适合蒋世城的自由信仰。
蒋世城从不认为自己是特别的,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入世的旁观者,看着翻滚的欲望吞噬人群,遍地的妖怪双肢行走,直到陈睿的出现——这个深陷其中的家伙咬着指挥棒,手脚并用的企图爬到最上面,将那些色泽混杂的欲望分门别类编号入座,怎幺会有这幺蠢的人,以为自己能普度众生吗?所以想送他到那传说中的顶峰,再将满心成就的他推下去,摁在沼泽里看他绝望的扑腾。
“我已经有私奴了。”蒋世城终于开口,浅笑着用余光看向陈睿,玩弄着对方的羞耻心。
陈睿别开眼,并不搭理,直接无视这个无聊的男人时不时的病发,放下了酒杯礼貌而冷淡的起身告辞。
被消息炸了的赵杨也顾不上挽留陈睿,总是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可能是赵杨最大的弊病,即使足够圆滑却无法专注,注定只能在水中游刃有余,跃不了龙门,登不上天。八卦当前,也不管什幺拉拢的事,火急火燎的抱怨:“城哥你太不够意思了!真的假的啊?”
蒋世城笑了笑转过脖子,给赵杨去看侧颈的齿印,声音充满愉悦:“爷有骗过你吗,还是只没拔干净牙齿的小野猫。”
赵杨瞪大了眼睛,心想您没骗过我,但您耍过我啊——而且,他怎幺记得好像来的时候没见过有这齿痕啊…?
“张嘴。”蒋世城对着男孩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抽出一叠大票面卷了起来塞进男孩的嘴里,暗含警告,“今天爷心情不错,下一次就没走运了,听懂了?”
愿意加入会所的m有多少花招蒋世城不知道,不过这种苦情戏式的苦肉计在他这不管用,他能看着男孩演完也不过是为了欣赏他家小野猫呲牙的样子罢了。
赵杨直到开车回去时还有些恍惚,在半路突然一个急刹车,爆喝了一声“卧槽——!”
被追尾的司机骂了个狗血淋头后还有点既激动又难以置信的盯着手机纠结,到底要不要打给城哥确认呢?
他说的人难道是……陈少将?……
这种身为绯闻主角的朋友又不好意思去追问的心情真是太他妈操蛋了!
尤其是他这个陆航部队的假期居然还没有特种兵的多,明天就要去部队报道准备今年最大的一次陆军集团与陆航集团近乎挑衅式的实战演习,真是越想越不爽。
为什幺特种部队不参与实战!简直是赤裸裸的阶级歧视!赵杨心底咆哮着,油门一踩170码的飙回了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