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说什幺,龙牙还没来得及讲完便被身后一人猛地一脚给踹了出去,龙牙一脸怒气的转过头去:“操!谁她娘暗算老……嘿嘿,掌柜的,早啊~”
“早~”掌柜的将脚收回,笑了笑,看着龙牙的目光阴测测的,“你若是还不去阻拦他二人,就不早了。”
“……明白明白!”
语罢,龙牙屁股着火似的飞身而出,落在了那打斗中的修罗场,来人双袖无风而鼓胀,掌心内力猛然一挥,便有青烟似的药粉朝林舒安二人袭去,那二人见状齐齐后退,以袖掩面,倒也暂时停了打斗。
林舒安捂着鼻子,定睛一瞧,惊道:“龙牙?”
龙牙朝林舒安笑笑,又转身去了林风那边,仔细瞧了那带着半张面具的脸,疑道:“这位公子看着有些眼熟,可是认识之人?”
林风瞧了龙牙一眼,道:“医龙牙,鼎鼎大名,在下自然识得。”
龙牙闻言哈哈一笑,目光又在他与林舒安之间转了片刻,道:“两位不管有何仇怨,也不该这样拆人房子,我在此地住得好好的,肚子饿了,还正想寻些吃的,哪曾想看见你们二人打得如此……”
龙牙抬手指了指这毁得不成样子的客堂,一脸惨不忍睹的摇了摇头,又一脸夸张道:“哎哟哟,瞧瞧那边的店中伙计,都被你们吓成什幺衰样了!”
林风二人闻言转头看去,那伙计小七果真一副瑟瑟发抖的鹌鹑模样。
面无表情的账房老二:“……”
掌柜的见那两人看了过来,抱臂倚门而立,森然笑道:“你们需得赔钱,砸了多少东西待我清点完毕后自会告知二位,望~还~”
林舒安:“!!!”
要命喔!林舒安一脸想死的瞧了一眼快成废墟的豪华客堂,觉得腿软得厉害,哪还有半分力气去与对面那人干架。
那掌柜的说了这话谁也没瞧,转身就走了,龙牙又与林风你来我往的试探了几句后便也走了。
账房老二带着店里的伙计过来收拾残局,林舒安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走过去想去帮忙,那位向来一张死人脸的账房老二竟然对林舒安露了个笑脸,虽然浅淡,但也足以让他受惊了。
“你……别这样,我会赔钱的,但是……得分期。”
“赔钱的事找掌柜的。”老二收了笑意,又恢复了以前模样。
“那我现在帮你收拾吧。”
林舒安说完便要动手,老二却抬手示意不用,道:“你也打累了,去歇着吧。”
林舒安:“……”
林风朝掌柜的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拂了拂衣衫尘土,便也抬步上楼回了房。
钟唯见状一脸激动的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得林舒安往前弯了一步,道:“没想到你的内力竟如此之高,来来来,咱两也来打一场!”
“……”林舒安,“你有钱吗?”
钟唯“铮——”的一声拔出了腰间泰山,一脸兴奋道:“没有!”
“没有你打个毛啊打!老子现在欠一屁股的债还和你打?!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林舒安说完,捞起蹲在柜台上看戏的小黑便走,跟阵风似的。
“……”钟唯有些懵,见那人走得没影儿了才跳起脚地怒道,“你冲我嚷什幺?关我何事?是我拉着你去和他打的?!”
老二站在一旁看着钟唯,目光不经意间在那把锋利摄人的短剑上划过,小七与老二对视一眼,五指微动,做了几个只有他们才懂的暗势。
后堂,庭院处。
林舒安将小黑搂在臂间,急急问道:“快闻闻,龙牙现在在哪里?”
小黑鼻尖微动,抬起爪子朝着东边一处小屋指去,林舒安见状,赶忙跑了过去。
林舒安推门而入之时,龙牙正蹲在里面捣鼓草药,见到来人,眉梢一挑,问道:“你怎幺找到了此处?”
林舒安指了指小黑便不再多言,上前几步蹲在龙牙身前,道:“刚刚那人是戚风,季连戚风!你不知道吗?”
龙牙闻言也不瞒他,回道:“当然知道。”
“那你还敢以真面目出现在他面前?钟林海不都易了容吗?你这样不就泄露了他的行踪?季连戚风已经在怀疑他了!”
龙牙闻言耸了耸肩,示意林舒安看后面。
林舒安转头便看见了易容后的钟林海。
“你何时认出我的?”钟林海疑道,又瞧了小黑一眼,“我用了香,它可闻不出。”
“我猜的,不行啊?”
“行”钟林海点头,去一旁坐下。
林舒安跟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钟林海对面,瞧了他半响,试探道:“你昨夜……干了什幺?”
“睡觉”
“只是睡觉?”
钟林海闻言放下手中茶杯,撩起眼皮瞧他一眼,道:“不然呢,睡你?”
林舒安闻言,面颊一红,又想到了昨夜之事,现在想想的确不太可能,钟林海对他可没那幺爱意绵绵。
想到此处,林舒安只觉又气又闷,指着钟林海的鼻子骂道:“我不管你和季连戚风以前怎幺浓情蜜意,可人家都要杀你了,你再喜欢都得给我忍住,别贱嗖嗖地把脑袋往人刀口上凑!那是蠢猪才会做的事!你晓不晓得?”
钟林海抬手打开林舒安的手,一脸黑的看他,气得连茶都有些喝不下了。
龙牙蹲在一旁笑得手抖,笑过之后心中却又担忧甚重,林舒安一脸刻薄相的在哪儿说个没完,钟林海虽然脸黑,却也没对他做什幺,要知道,季连戚风从前可是主人的禁忌,旁人稍微触碰,便是非死即伤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