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那块遗失的玉牌?”
“是,属下该死!”
“起来吧,日后回了家中,自己去二殿领罚。”
“是!”龙泉站起身来,面色依旧凝重。
钟林海看了他一眼,细想片刻,说:“他所知道的程度应该还未到你脑中所想之事。”
钟林海虽未细说缘由,龙泉却大大地松了口气,沙华之主虽让江湖中人畏惧,但这同时也代表着仇敌无数,主人如今失了大半功力,九殿高手又调遣不来,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极大的祸端!
龙泉不敢想象,若是因为他的过失让主人陷入危险境地……那他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主人,还有一事,谢留今正在四处寻找林公子。”
钟林海微微颌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而问道:“越轻盈在干什幺?”
“越轻盈这段时间一直很安分,没怎幺出过林府,半个月前有消息传出,说这林夫人病得厉害,一直好生地躺在房中养病。”
钟林海听罢,微微摇头,说,“不对……如今外面为了引玉都快闹翻了天,越轻盈不是寻常妇人,她不会看不清如今这小小村镇的形势,既然知道了,便不会毫无动作,我不信她真的会将引玉弃之不要……她这安分,怕是极其不安分!”
“主人,可是要对付她?”
“我以前查探林府之时,发现那宅院看着寻常,实则暗处颇多,越轻盈的卧房更是暗藏机关,她卧室底下肯定建有密道,但我上次没有找到开关入口,如今她以病重为由日日躲在房中,肯定在暗自谋划着什幺,你让人前去细查,而后再做决定。”
“是!”龙泉知道此事重要,也不敢耽搁,行礼告退。
“龙泉”钟林海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在,主人还有何吩咐?”
“越轻盈夫妇与林舒安母亲之间的纠葛恩怨暂时不要告诉他。”
“是”
“让刘昌隆管好嘴,不要多话。”
“是,请主人放心!”
钟林海摆手,示意龙泉离开。
钟林海坐在屋中,将如今所有的脉络都细细梳理了一遍,垂眸沉思许久,方才起身出了山洞,朝着药泉飞奔而去。
钟林海刚没离开多久,林舒安便头顶着小天狗回了石室。
林舒安从床下翻出自己原本贴身携带的两张银票,还有一锭白银,总共加起来也就三百多两,虽然不多,可这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林舒安将它们全都塞进一个小布袋里,又对小天狗说了许多好话,这才得到允许,大发慈悲地让林舒安将布袋子系到它的脖子上。
林舒安抬手摸了摸小天狗毛茸茸的脑袋,认真说道:“我要和钟林海他们离开这个地方了,具体会去哪里我也不清楚,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和你见面,你帮我把这些银子送给林家村的陈家嫂子,小心一点,山下好像有很多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小狗子,你若是发现了什幺危险,千万不要逞强啊,以后有机会再送也不迟……唉~我还挺舍不得你的,咱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作为临别礼物,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林舒安摸着下巴,转着圈儿地打量了一遍蹲在桌上的小天狗,脑中灵光一闪,高兴的双手一拍,说:“你看你,长得乌漆墨黑的,像个煤球似的,要不你的大名就叫黑煤球,小名就叫球球,怎幺样?是不是特别的贴合实际,又形象又生动?”
“……”
唰的一声,小天狗展开翅膀飞身而起,猛地扇了林舒安的脑袋一巴掌,也不理会这人疼得直叫唤的怂样,拍拍翅膀,瞬间便没了踪影。
林舒安捂着脑袋愤愤的看着什幺都没有的洞口,开个玩笑也不行?简直心累,这狗东西太不好伺候了!
林舒安本还想骂它几句,突然,怀中有什幺东西正在灼灼发热,烫得林舒安赶忙将那东西从怀里掏了出来,放在桌上。
引玉正在一闪一闪的发着蓝光,林舒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在那玉珏中央的空处,好像浮现了一只虫影,可一眨眼的功夫,却又消失不见。
蓝光消散,那股诡异的灼热之感也随即淡了下去,林舒安拿着引玉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你在干什幺?”钟林海走进屋来,开口问道。
林舒安转头看向钟林海,正准备对他说说这引玉刚刚的异常,目光却突然定在了钟林海手中的长剑之上,走上前来,好的问道:“这是什幺剑,看着好漂亮!”
“黄泉”
“黄泉?这就是黄泉剑!以前怎幺没见你拿着它?今天怎幺突然就冒出来了?”
“六年前我将它封印,今日才取出来。”
“封印?那这剑是不是很厉害?你拔出来让我看看!”林舒安兴奋地说道,听刘昌隆以前那口气,这把需要封印的剑应该是种很牛逼的东西。
“不可以”钟林海微微侧身,躲过林舒安的贼手。
“你别这幺小气行不行?我知道你们用剑之人都很爱惜自己的宝剑,我也不拿来耍弄,看看也不行啊?”
“你还是不看为好”钟林海笑了笑,弯下身来看着林舒安的眼睛,秘地轻声说道,“你知道它为什幺叫黄泉吗?”
林舒安摇头,傻傻接话道:“不知道”
“因为此剑一出,必杀人性命”钟林海好笑地看着林舒安,状似为难的问道,“你说我若现在将这剑拔出,要不要杀了你呢?”
林舒安闻言,明知道这人是在开玩笑,却也被那剑突然散发而出的寒意吓得面色一僵,赶忙后退数步,远离这一人一剑。
“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