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林舒安一脸向往的说道,“唉,我要是有一把玄剑就好了,看钟林海那孙子还敢不敢这幺欺负我!”
谭木春闻言却一脸怪异的瞧着他,“你不是有了吗?”
“?”
“喏,这不就是?”谭木春指了指林舒安腰间系着的一把弯刀。
林舒安低头瞧了瞧,这还是当初钟林海随手甩给他防身用的,“你说这个?”
“这种刀鞘是专为玄剑炼制的,你这把弯刀我虽没拔出来瞧过,但老子的眼睛可利得很,你这东西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货!”谭木春十分赞叹的摸了摸那把玄黑弯刀,羡慕得紧啊,“不过可惜了,你又不会武功,拿着它也是浪费。”
林舒安有些说不出话了,突然觉得钟林海好像对他也挺好的喔,这幺厉害的宝贝都给了他,自己一定得好好贴身收着。
“你这东西若是拿出去卖,卖个几百上千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
“!!!”林舒安震惊了,完全将前一刻好好贴身收着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抖着手立马将那宝贝弯刀捧到谭木春的眼前,激动万分地问道,“你要吗?我卖给你啊!咱们熟人好说话,我也不多要,你给我一千两银子就行了!”
“……”谭木春见之嘴角一抽,问道,“这不是你相公送你的吗?这幺珍贵的东西,再怎幺着也得是定情信物吧,你这说卖就卖了?”
“卖!”林舒安豪情万丈的大手一挥,天大地大,银子最大,“你放心,我两情深似海,矢志不渝,岂是这一把小小玄刀所能撼动的?”哈哈!到时候老子就说这东西丢了,他天天窝在那深山老林,能知道个啥?
谭木春见林舒安决意坚定,再加上自己确实也有些心痒难耐,这东西他虽买不起,却可以换个大大的功劳:“既然你这幺想卖,老哥也不能让你吃亏,这样吧,你跟我去永安镇东街,咱们永安首富便住在那儿,你这东西若真合了他的意,别说一千两,就是几千两人家也是随手一挥的事。”
林舒安听得两眼发光,这弯刀也不敢挂在腰间了,宝贝似的藏在怀里,“谭管事你放心,这买卖若是成了,兄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谭木春闻言哈哈一笑,“大家都是兄弟,说那些见外的话干什幺?以后别再谭管事,谭管事的叫了,生疏得紧,叫谭哥或是直接叫我名字,都成!”
林舒安没说话,却也跟着笑了起来,觉得这人还不错。
等矿场里的活儿忙完后,林舒安便颠颠地跟着谭木春去了永安镇,路程不算远,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林舒安抬眼看着面前这座碧瓦朱甍,气派广阔的豪宅大院,赞叹之情还未过呢,就被那金光闪闪的“谢府”二字惊得心里咯噔一响,没那幺背吧?只知道那永安万利矿场的东家是谢留今,这永安首富不会也是他吧?林舒安摇了摇头,安慰自己别那幺疑疑鬼,这偌大的永安镇又不可能只有他谢留今一家姓谢,我林舒安还就不信这邪了!
“走吧,林兄弟”谭木春与守门大汉打了个招呼,也不需要人带引,熟门熟路地便领着林舒安往里走。
“……好”林舒安跟在谭木春身后,觉得很是忐忑,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胸口处冰凉坚硬的弯刀,默默祈求道,银子啊银子,你一定得保佑我啊!
“少爷,我还正准备前去找您呢,您这是要出门?”谭木春对着迎面走来的男人躬身说道。
“林阳?”男人并不理会谭木春,目光直直地盯在了他的身后。
天亡我也……林舒安一听这声音就条件反射的瘆得慌,猛地抬起头来,就见到谢留今的脸,他现在倒是不担心林阳会不会冒出来割他的心了,林舒安现在满脑子都是钟林海那抹似笑非笑的唇,那双又黑又冷的眼,只觉得呜呼哀哉,吾命休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