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小手亲亲脸蛋也不远了!
回了家,尚翊又顺理成章地把人请进了门,照料他亲手摧残过的小花苗,变着法儿地套近乎。
今夜是闪电当值,尚翊特意嘱咐他多看顾着些隔壁,反正他这府上除了洗衣的张婶,清一色都是汉子,采花也不会采到这里来。
闪电抱了抱手臂,道:“那可保不准呢!万一是个女采花贼我不是清白不保!”
尚翊嘴角一抽,踢了他一脚,“你是花么!再者这么容易被采,你这影卫也别当了!”
这三人的脾性尚翊最清楚不过,闪电为三人中年纪最小的,嘴却刁得很,骂人不带脏字,真真一张嘴能把人说死。他们时常打趣,让犯人招供都不必上刑具,直接叫闪电张嘴就行了。
尚翊为那采花贼默哀了一把,但愿他识相,别来太岁头上动土。
如此,接连几日都平安无事,外头早就炸开锅了。颜兮深刻地感觉到了倚靠一棵大树的好处,每夜睡觉都觉得无比安稳。
只不过尚翊就不安稳了,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是一时不见便如隔三秋,天也入了伏,整夜翻腾得睡不着。
“唉……”尚翊叹了口气,拎着酒壶,草草披了件大氅,照旧坐在大槐树上,痴痴地望着颜兮的屋子。
“尚翊啊尚翊,你真是越活越怂了!心上人就在眼前,你也不敢明说,亏你还是威远侯呢,威个什么啊!”尚翊指着酒壶骂自己,到最后还是长叹一声,什么“借酒逞凶”的事情压根没敢想。
当值的闪电隐在暗处,听他们侯爷长吁短叹,偷着直乐。见他坐了一会便要回去了,于是躺回树干上眯眼养,蓦地听到隔壁一声惊叫,一个打挺起身,就见尚翊从自己眼前擦了过去。
“颜颜!尚翊听到声音,仅有的两分酒意都吓没了,一跃落到颜兮院子里,抬脚就踹开了门,“颜颜你没——”
尚翊一句话硬生生卡住,瞪着的眼里全是粉嫩的玉体。
颜兮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手忙脚乱地从浴桶里爬出来,身前堪堪捂着一件薄衫,看见闯进来的尚翊,又是失声一叫,踩在浴桶边缘的脚一滑,眼看就要摔个四脚朝天,尚翊回过来,忙上前一步,温香软玉接了个满怀。
“站在外面别进来!”尚翊一嗓子吼住随后赶来的闪电。
闪电摸了摸鼻子,不敢再上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尚翊默念了好几遍,移开覆在滑腻肌肤上的手指,从一旁架子上扯下颜兮的衣服给披上,觉察到怀里的身子抖得厉害,尚翊拧了拧眉,快速在屋内扫了一圈,连声安抚,“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颜兮埋着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先前被一吓,这会儿在尚翊面前这副样子,只觉得没脸见人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尚翊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急道:“颜颜你别哭啊!是哪儿受伤了?”
担忧心切,尚翊早就顾不上再装矜持样子了,一迭声唤得亲近,不过动作间还是守礼有度,见颜兮哭得可怜,忙叫闪电把府上唯一的女性张婶唤了过来。
张婶安慰了好半天,总算不负所托,出来跟尚翊回话:“侯爷放心吧,姑娘只是受了惊。”
尚翊松了口气,看了眼屋里,无声询问张婶,张婶会意,忙道:“老奴都给姑娘收拾好了!”
尚翊进了门,看见颜兮坐在桌前,眼眶还红红的,见着他的时候,眼睫一颤,快速低下了头,手指搅着丝帕,一丝丝红霞从耳根蔓延上了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