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可好,芙莲让昭儿插手,日后她是碰不得了。
于是极气出了院落,正好碰上熊年。
熊年对四姨娘惯来便余情未了,前些时日已是由老爷作主娶了妻生有一子,尚算和美。
“熊年。"恩惠叫住了熊年。
“惠姨娘可有何事?"熊年一惊。
恩惠平日里不再搭理他,少有如此这般主动之时。
“你且借我些许银钱可好?"恩惠左右张望了一眼开口。
“惠姨娘可是缺钱了?"熊年一惊。
恩惠面有恼意:“前些时日与手帕交打马吊输了些,本答应了这月奉还的,不过眼下恐是难了些…你且借我应应急。”
“惠姨娘可差多少?"
“三百两!"
能年一惊他月例不过二十五两近来娶了妻诞了子嗣又置了房子,存额本就不多。
若说在府里这么些年了总不至于这点,只是历来与恩惠两情相好时贴补了她不少家当……
恩惠见熊年面有菜色,心里头也有了数,“可是没有?"
熊年只是尴尬低头:“小的如今手头不过五十余两,又得养儿…恐只能借给惠姨娘三十两。”“三十两?!"恩惠俏脸瞬间难堪,“要来何用?!"
熊年也自知羞愧,于是道:“惠姨娘若实在缺,可去向夫人道明难……"
“我才不去!"恩惠恼极甩袖便走。
她去找了昭儿,昭儿正擦屋里头的灰尘。
恩惠取笑道:“若说这二爷疼你也是疼如宝贝了,怎地就不愿意找两个丫环来打扫这屋子呢!”昭儿抬头见得恩惠,便笑道:“二爷不喜旁人乱碰他东西。再则我这屋里头也没什么活计,用不着请人。"
“连洗个衣服的都不要么?”
“不用。我闲着也是闲着。”昭儿笑,放了抹布,问:“姐姐怎么来了?”
“我是有一事相求。”恩惠红唇一咬,略犹豫后还是道:“可能借我三百两银子?”
昭儿不解:“姐姐月钱不有百两银钱么?怎的还要借?”
“这不打马吊输了么!”恩惠略恼。
昭儿便道:“姐姐近来日日去打马吊,这手气若是不好,便该赌小点罢……”
“你甭废话了。倒是借我不借?过两月我发了月钱还你!”
“有倒是有……你等等。”昭儿进了里屋开了箱取了银票出来。
恩惠一喜,接过那三张百两银票,笑道:“还是昭儿好。我这就走了。”
约莫亥时况复喝得一身醉醺醺回来,由着马车夫扶进了屋,昭儿端茶递水的又是擦脸洗脚的好一阵忙活后,况复脱了衣赤身躺床上,抓了昭儿小手:“昭儿,爷今儿个去了妓院!”
昭儿小手一抖,“爷是去喝花酒了?!”
“你可莫生气!我没有去碰那些个妓伶,我对天发誓哦!”况复态度极是认真,惹得昭儿本是不快的脸色一换,没好气道:“好好,我信你。”
“可是那酒劲儿很大!”况复又道,抓了昭儿手便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