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谁还会来找你?各自都累了一天了。”周子静不想动。芙莲劝不动他,又见他那肥胖的肚子,一身皮肤百百嫩嫩的,更是气道:“你不走我走!”
“你且要去哪里?”周子静没注意到芙莲的心事,一手从后面搂了她小腰儿,这芙莲身子真真是一直保养得不错,因着没生育过,这身子还是跟个少女似的。和他府上那些个女子还是有些差别的。
“我去妹子处看看。刚才那声呼救我有些不放心。”芙莲推开他手上岸穿衣。
周子静靠在汤池里,面上翻着白眼,“那个昭儿丫头?说来这么些年了,还是没把她除掉呢!”
芙莲道:“那丫头那时若看到了,早就露出马脚了。”眼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我都没事儿,还去碰她节外生枝么?”
周子静眼珠子一转,道:“我怕是看你妇人之仁罢!”
芙莲冷哼:“她与我又没利益纠勾,又是况复得宠的妾室,日后诞个子嗣什么的这地位也就坐稳了。我可是得留着她有大用处呢!”
“说来那小世子也是长大成年了,你家男人就没提防若他来分家产?!
“这与你何关?”
“我是想呀,这况候爷家也是产业丰富,你简芙莲这些年手握账房银钱就没个眼红什么的?”
芙莲眼珠一转,面上一声冷哼,听得周子静这番话,倒是不急着去昭儿处瞧瞧了。她转过着来问他:“周子静,你这时番这话什么意思了!”
她本以为他只是偶尔来此与她偷情的,如今这一番话在此时提出来怕是另有几分深意……
周子静摊手,一睑无辜道:“芙妹,你可莫要冤枉我呀!我就是随口说着闲话儿提提而已!毕竞况家家产甚丰,可比得你那庶出的丈夫翻了几倍不止呀!”
况竞因着庶出,这嫡出的继承人又年幼,况候爷一直没分家。况竞早些年与幼弟并无财产上的纠葛,也算是争气自己白手取了功名,这家业也因时日而愈发壮大。
如今手上的积蓄虽说比不过嫡出幼弟的,但是怎么也够花了。
简芙莲也是殷实家底出身的嫡出小姐,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一直不愁吃穿的。这钱银够用即可,多了也就只是个数额罢。
“这话你可莫出去乱说。若是给旁人听了,怕是得另生枝节!”芙莲点醒若周子静。
周子静撇嘴,”是是是,我不说了总行罢!”
简芙莲瞪了男人一眼,转身出了院落。
且来到昭儿房问,轻敲了房门等了许久没得人影儿,便试着推开一看,屋里没人的样子,就是昭儿的衣物也不在了。
“这昭儿可是去哪了?!芙莲皱眉疑惑。
且说得昭儿拿了小包袱逃出了门,也没躲太远,这大半夜的她总不能独自一人下山,也没个说词。只是去了僧弥那里重新要了间房,想着况竞再是本事大,也总归是找不到她在哪间罢?
住所也不远,她自幼享受惯了的丫头,吃穿用度一切尽是好的,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僧弥给弄了间中等厢房,没有独立的汤池而已。她一进得厢房后沾了床也是困意极深,脱了衣裹了被子便入了睡……
***
且说得太子殿下留宿了况复,与他把洒言欢至亥时,内府里便传来了太子妃娘娘临盆的喜事。
太子殿下面色一挑,且全然没个当爹的欣喜样,只谈定道:“生了再来通知我一声。我可得与伯夷继续吃酒呢。”
话落又是转头捧了酒杯送到况复面前,“伯夷,你可真是好酒量!今日我就不信喝不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