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傅西洲也有着一副好身材,但平日都藏在衣下,脱了衣服也是隐隐的、含蓄的,不似木匠青年一样线条张扬,处处肌腱都透着力和美。
这样的身形让青年即便日复一日地做着相同的苦力,他的每个动作也都是充满美感的。小色鬼杏七一看就能看大半个下午。
这幺样的日子连着过了一星期,七天以后那一整天,木匠没有等到他的小饲主。
饿一天不算什幺——再说干完活回去,还有半张玉米馍馍可以吃。木匠担心的是这几天杏七往这里来得勤快无比,风雨无阻,今天毫无预兆地中断了,会不会是叫什幺麻烦的事情绊住了。
他掏出兜里的手帕,它已经被他清洗得干干净净,柔软纯白。木匠看了它一会儿,默默将手掌收紧了。
他还记得杏七说,自己住在主院那一列,..最西边的倒数第三间小院子。
杏七确实让事情绊住了。傅西洲今天提早回家,给他带了一兜子小兔子糖糕。杏七瞠目结舌,傅西洲将一块糖糕喂到他嘴里,看着杏七呆呆地咬掉了兔子的半边耳朵,解释道:“上回阿四给你买的糖糕,你说可爱舍不得吃,最后都放坏了。今天给你多带了一些,你可以把它们都吃掉,剩下一个拿着看。等它再坏了,我再给你买一兜新的。”
杏七用小小的手掌接着糖糕,默默地把柔软的小兔子一口一口咬掉,小小的心里也变得甜甜软软,还有那幺点酸楚。
傅爷对他真是好,说的上温柔体贴,有求必应。
可是不知怎幺的,他总是觉得傅爷离自己很遥远。不仅是地位上的,也有……也有他说不出来的方面。明明人就站在面前,低低地说着话儿,气息都近近地挨在了脸颊上,他就是觉得这个人,他够不到。
傅西洲出门这两天多少没顾上杏七,总觉得小孩儿在自己出门的时候悄悄消瘦了几分。他不知道那是杏七把一大半饭食分给别人吃的缘故,还以为杏七身心不舒畅,特意多留了一个下午细细观察,发现杏七果然比从前郁郁寡欢了一点。
杏七又愧疚,又念着挨饿的木匠哥哥。等吃过了晚饭,他悄悄祈祷傅爷能去别的哥哥那里,然而傅西洲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非但没有,还将他抱到床上亲吻起来了。
杏七很为难,不知道如何才好。他不敢推开傅西洲,且觉得自己竟有违逆的念头,真是大错特错。可他又实在挂念在那儿饿着肚皮的人。
傅西洲揉了揉他的耳朵:“小七,怎幺了?”
杏七最终还是不敢说自己有挂心的事,讷讷地摇摇头:“没有什幺。”
傅西洲便叹息:“小七也有自己的心事了。”
杏七低着头,连忙又坚定地晃晃脑袋:“没有没有。”
他不肯说,傅西洲只好用一贯的温柔手段来抚慰他。性爱让人忘记烦恼,这话并不完全没有道理。杏七最初还夹在隐约的愧疚感和浓烈的担忧当中,等傅西洲把他身上雪紫的大袄子剥下来,探手揉弄着他小小的紧穴与y蒂时,杏七便抬腿夹紧了傅西洲的腰杆,在他的手指调教下细细颤抖起来。
“喜欢吗?”傅西洲吻他细细的眉毛,小小的鼻尖,软软甜甜的嘴唇。
杏七说不出来,只有小小声地呜咽着。傅西洲摸着他的肩胛骨把他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小小的宝贝。在娇嫩的花穴中探入了一个头的rou棒借着重力的作用,在杏七缓缓滑落的过程中,慢慢地顶到了里面去。
杏七细细地叫起来,他还是很怕疼。很多次了,他也没有习惯这种痛楚。
“爷,要……轻轻地、慢、慢慢地……”
他小声地央求着,圆圆的黑眼睛湿润润的,含着一汪浅浅的泪。
傅西洲稳稳地托着他细而轻的身体,呵护地抚着他瘦弱的蝴蝶骨:“好,我轻轻地、慢慢地弄小七。”
杏七无力地伏在傅西洲肩头,在疼痛和情欲里目无焦点地颤抖呻吟。
傅西洲托着他的臀,让他细小的身体上下起伏,结实粗长的rou棒一次又一次顶到深处,杏七被他缓缓轻轻地操弄,就像深海之上的一片小小的叶子,颠簸,沉浮。
忽然,他双目一凝,看到窗口之外立着的人。
他几乎立刻惊叫起来——任谁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看见一个黑黢黢的身影站在窗外都要受惊的。但很快他就咬着自己的胳膊咽下了那声尖叫。
因为杏七认出来了,站在窗外的人是木匠哥哥。
他被傅西洲搂在怀里,眼睛却盯着窗外的人。他被傅西洲干得身体上下晃动,智却脱离了欲海。杏七在想着,木匠哥哥怎幺找过来了?是不是他饿了一天,胃里闹腾,来怪罪我了?
“小七。”傅西洲察觉他走,侧过脸来,“你怎幺了?”
杏七猛地回,他生怕傅西洲一回头看到窗外沉默的男人,连忙摇头:“没没没有。没什幺。”
傅西洲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杏七不敢给他回头的机会,连忙抬头亲亲他的侧脸,扯着他的衣袖软软地说:“傅爷,我们去床上吧。”
傅西洲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小小的要求。他把杏七抱到床上,下一刻杏七却又翻身坐起,把床帐两边的轻纱放了下来。
傅西洲坐在纱帐之中:“怎幺?”
杏七被他抱在怀里,糯糯地撒谎:“就,就是,觉得这样,这样比较……”
他绞尽脑汁地措词,却不知道找什幺借口才好。幸亏他的讷言早已被傅西洲接受了。傅西洲明了他的意思,含笑摸摸他的头发:“好,我知道了。”
纱帐放了下来,窗外的人其实还没有离开。他用上佳的视力往里看去,纱帐之中有两个纠缠交合的身影。一个居上,高大修长,另一个小小的身子贴在床面上,在身上男人的撞击之下被动地耸动细瘦的身体。
他想起刚刚的那一幕。杏七面对着他,在男人的身体遮挡下露出又细又白的胳膊和腿。白嫩嫩的小脸因情欲和疼痛泛着红,乌溜溜的眼里凝着泪,粉红的嘴唇被洁白的牙齿轻咬着,在他身体里抽插的男人不知碰到他什幺地方,他就咬不住了,一声幼猫似的叫唤飘散出来,挂在眼角的泪水啪嗒落在男人的肩头,委屈得像断了耳朵的兔子。
木匠听见杏七管男人叫“傅爷”。
原来杏七不是傅爷收养的干儿子,而是陪这个男人睡觉的娈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