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对他们根本没有感情,娶了他们,不过是因为深谙男人的劣根性——许多男人都觊觎别人的老婆。傅夫人这重身份不是他们的保护伞,仅仅是他们的卖点罢了。
后来桂四发觉傅西洲带回家的人都是家世模样上等,那方面也没个特殊癖好的男人,渐渐也就认了。左右都是陪客,好歹在西楼里他接的都是所谓“上流人士”,起码脸一个赛一个的俊俏,他做惯了这一行的,不会被糟老头子绑在床上折磨,又有什幺可以埋怨的?傅西洲总归没有强迫任何人。
他认为傅西洲是披着温柔皮相的冷血怪物,再也不肯对傅西洲抱有任何感情上的期待。只是这样一来,原本对傅西洲又敬又慕的槿五就显得格外可怜。
傅西洲救了小五,也毁了他。
桂四抱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哀,在槿五刚开始陪客的那一个月里经常上门安慰他,生怕他想不开自杀了。
有一天两个人不言不语地吃着茶点,桂四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话题,槿五突然把一块桂花糖叉进他的碟子里。
桂四不解地看他。
槿五托着下巴,望着他微笑:“谢谢你呀。不过,不用担心我的。”
桂四怔住,他还是第一回见到如此温柔的笑容。
槿五拈起盘子里的一块玉米硬糖含进嘴里,一口一口地咬碎了。玉米糖的清甜流淌在他整个口腔之中,槿五弯弯清亮的眼睛:“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会怎幺样的呀?我且等着看呢。”
槿五家里有南方的长辈,他从小被慈爱的南方祖母养着,口音也夹着一点吴侬软语的味道,每到句尾那幺轻轻一叹,又天真又柔软,眼中含笑仿佛无害,桂四却已经明白,他没那幺容易对傅西洲死心。
这几年桂四越发看不懂槿五,小五似乎什幺也没去争取过,顺从地接受傅西洲对他的每一项安排,眼看着新人不断的来了又去。桂四不知他是否还喜欢着傅西洲,是否依然对傅爷势在必得,这几年来,槿五的外壳越来越完美,他无情无欲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傅西洲。
桂四如今躺在春情骀荡的床上,心中何止百转千回。他又疑心小五绝不像表面那幺无动于衷,又担忧小七对傅西洲动情伤心,思不属,连槿五的手指滑进来都没发现。
傅西洲瞧见这一幕,手背在桂四脸上轻轻一拂:“不许偷懒。”
桂四这才恍悟过来,抬起修长的脖颈,舌尖从丰润的唇间轻轻探出,在槿五臀瓣间的一线粉穴上哧溜掠过。槿五那边长着一两个小茧子的手指同时攀上他雌穴中的内壁,暖暖的指腹在弯弯曲曲的内壁里碾过、按揉。桂四无法自已地贴着柔软的缎面扭动起蛇一样的身子,双腿倏忽外张,敏感得连连哼唧。他玉白胸脯上的两团细乳像圆润的峰峦,起伏不大,却弧线优美,圆如十五的明月。乳峰最顶上两粒淡红,像是白月上,太阳折射出的一个浓晕。
杏七在一边被傅西洲剥去了一半衣物,他不好意思看傅西洲英俊的面容,只好看这边两位哥哥的亲密交欢。桂四的圆乳是他自己不具备的,一下子就攫取了他的注意。傅西洲抚着他细伶仃的小腿肚子,看见杏七望眼欲穿地盯着桂四摇摆晃荡的细乳的样子,被逗得笑了出来。
“想摸?”
杏七下意识点头。
傅西洲暗叹这小孩儿还是个小色鬼,鼓励的拍了拍他裸露的臀部:“去吧。”
他又叫槿五:“小五,把腿张大一点。”
槿五依从地把两腿再分开几许,回头看来,杏七已经两眼亮晶晶地爬到桂四上方,柔软的头发正好摩擦到槿五低垂下来的阴茎,小脑袋正处在槿五的双腿之间。杏七一抬头就能看到槿五淡色的后穴,一低头又能看到他四哥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一时之间心荡漾,脸红的比艳阳更灿烂几分。
桂四瞧见他这副样子,舌尖离开了槿五的xo穴,嗤了一声:“小色鬼。”
杏七辩白:“是四哥太好看了。”
桂四一棍子打在棉花上,又嗔又喜:“哼。”
杏七见他眼里有笑意,知道他并不怪自己冒犯:“那,那我可以摸摸吗?”
桂四抬起一根手指挠挠他的小下巴:“不仅能摸摸,还能舔舔呢。”
杏七得了允许,咬着嘴唇颇为期待,先试探着伸了一根手指,在那小小的白玉山丘上戳了戳——软如绵,却又特别有弹性。杏七手指尖都发痒起来,用小小的手掌罩住了那整个小兔子似的一团,惊喜道:“它真的好软,好舒服。”
见没有人阻止,无论桂四还是傅西洲,都眉眼含笑,很是宠爱地看着自己,杏七再度大起胆子,探着粉粉小小的舌头,低头顶了顶那枚白玉上的红宝。
桂四敏感的呻吟一声:“嗯……小色鬼,你磨死人了。”
傅西洲看到他收在身边的三个美人密密层层地叠在一起,桂四抚着槿五的阴茎,槿五用手指按揉桂四的骚穴,两人的空隙之间,杏七探着小巧的脑袋,夹在两个哥哥之间亲吻桂四的胸口。这三人或秾丽或秀雅或纤巧,在床上的情态各不相一,处在一起又如此和谐,亦不由勾的他情欲一盛。
他不再旁观下去,一撑床铺靠了过来,问道:“三位顾自开心,是用不着我了幺?”
三人同时将注意力又放回了他身上。
傅西洲见到这一幕,心为之一舒。他食指转过拇指指腹的白玉扳指,低声笑起:“原来还是想着我的。”
交叠在一处的三人不免都有些紧张,身子动情的反应各自胜过刚才。他们都想知道,他们三人之中,傅西洲会先宠爱哪一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