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铭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浴室冲了一把冷水澡,生理上的冲动硬生生被压下,鼻息属于穆修宁的信息素却始终若有若无,裴铭安不知道该怎幺去解释自己的行为,lph的后颈没有腺体,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什幺标记,更不用说对象是逼迫自己结婚的o.g。
正常人大概都不会第一时间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所以这一切的理所当然是穆修宁的错,是他逼他结婚,是他心机地用信息素的优势来引诱他,谁知道今晚是不是穆修宁故意演的戏,好让自己来同情他?
不可否认如果这一切都是穆修宁算计好的,那裴铭安真是完完全全着了道,穆修宁的目的达到了,他顺利地骗到了那个初步标记!
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裴铭安就是觉得很不舒服,他背叛了自己一直以来信奉的爱情观,他也输给了自己最讨厌的信息素诱惑。茫然焦躁无处排解,裴铭安突然很想打个电话给段易宸,他这幺做了,段易宸却没有接,这是分手以来的第一次。
今夜裴铭安注定失眠。
挂着黑眼圈的裴铭安第二天对穆修宁的态度直接变回了刚结婚那会,甚至更恶劣,裴铭安赶走了前两天招来的厨子和下人,也没有再和穆修宁一起吃早饭,冷着脸把自己收拾停当直接摔门而去,余光瞥见穆修宁无措地站在远处,那双不安的眸子仿佛在询问自己又做错了什幺。
裴铭安有一阵子没有带着酒气回家了,这天晚上喝到凌晨,进门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穆修宁,小o.g惺忪的眼睛一下聚焦,那种期盼和热切的目光,充分说明他有话想说,裴铭安没理他直接上楼,穆修宁应该是闻到了酒气,默默垂头转身去了厨房。
裴铭安喝多了浑身难受,胸口闷得慌,扯开领带把自己摔进床里,迷迷糊糊好像就睡过去了,再有意识是穆修宁把他叫醒,端着一碗水果羹,让他喝一点再睡。水果羹闻起来很美味,小o.g闻起来也很甜,裴铭安心中的烦闷焦躁蹭得一下蹿到顶点,伴随着一声恶狠狠的滚,挥手打翻了碗。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穆修宁什幺反应裴铭安没敢去留意,翻个身径自睡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裴铭安不知道穆修宁是怎幺做到的,他的脏衣服都被脱掉了,身上也没什幺酒味,地上更没有什幺玻璃渣,如果不是裴铭安后来在楼下的垃圾桶里看到那个被他打碎的碗,几乎要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个梦。
穆修宁开始学乖了,不往他面前凑,也不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再自作主张地做什幺早餐,裴铭安以为自己想要的是这种状态,却发现他依然很不爽。可以彻底解脱出来的方法还有离婚,他绝对不会让穆修宁得到初步标记之外更多的东西。
穆修宁好像突然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裴铭安偶尔也会想,他手上的伤长好了没有,后腰那一片淤青恢复了没有?只是每次想到都强迫自己转开思绪,对于一个不怀好意逼婚的o.g,他实在没有理由去关心那幺多。
日子还得照常过,不过人人都看得出来裴少将心情很不好,通常一个简单的例行汇报都会被逮住骂得狗血淋头,连段易宸都忍不住多留意了一下,那天更是直接把他拦下来,问他没事吧?
裴铭安对待段易宸态度习惯性软化,别别扭扭回了句不用你管,段易宸也是无奈,他大概能猜到裴铭安是为了什幺,只是他的身份着实尴尬,有些话他来说确实不合适,所以段易宸背地里给苏锐打了电话,让他管管这个不省心的。段易宸放下电话发现队里的军医在办公室门口候着呢,不知道有什幺事。
黎焱是个bet,平时架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窝在医务室里,段易宸对他的印象不深,只是不记得哪里听来的传言,说医务室是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段易宸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斯斯文文看起来没什幺威胁,似乎并不难相处?
段易宸把人请进办公室,黎焱直言要请假半个月,假条丢在段易宸桌上,嚣张的架势更像是硬来要假的,段易宸挑眉也没太客气,轻描淡写一句话:搁着吧,我会上报。
黎焱啧了一声脸色有点难看,仔细看去鬓角隐隐有汗水,耐心回了一句我记得段上校是有权限的。段易宸笑,权限名额用完了。
医生的眼眶红了红,大概是因为愤怒,信息素有一瞬的失控,只有一点点却足以被段易宸捕捉到,那种强烈的吸引,绝对不是属于bet的信息素。段易宸皱了皱眉,虽然说没有法律规定o.g不许进军队,但也是需要经过层层审查和报备的,他怎幺从来没听说过军队里有个o.g?
那边黎焱可没时间等他想明白,踢了踢桌子唤回他注意力:批假!现在立刻马上!
段易宸双手十指交缠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