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硬生生将思维拉了回来,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道:“消息挺灵通。”
“少在我这儿耍嘴皮子,”林玉汝毫不客气地呛了回去,“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你们都结婚多久了,你还连个毛头小子都拿不下来?只让他给你临时标记?”
这话要是换做以前的林泉,他听在耳朵里根本就无动于衷;可现在不一样了,林泉只觉得林玉汝这话说得无比刺耳。他不禁皱眉道:“我跟赵岁安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开开心心拉起手来生孩子的关系,你还指望他给我永久标记吗。”
“你懂个屁,”林玉汝冷哼道,“你是lph吗?你懂得lph的想法、lph的尊严吗?lph的占有欲是本能的,他跟你结婚了,就自动把你归为是他的东西。这样都不永久标记你,只可能是因为他嫌弃你脏。”
林泉用了极大的精力保持自己的镇静,以免被林玉汝看出自己在听了这话之后的动摇。他想到新婚之夜,在那张玫瑰大床上从赵岁安的身体里汹涌奔出、又退潮般收回的lph信息素,想到赵岁安湿湿软软地亲在自己眼睛上、脸上的亲吻,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温柔。
等我准备好让你受伤了,我们再继续吧。
林泉强自镇定下来,把赵岁安温柔英俊的面容赶出大脑,直视着林玉汝的眼丝毫不动摇。“你以为每个lph都像你一样没品?”他冷笑了一声,“赵岁安什么想法还轮不到你来教我,跟他结婚的是我不是你。”
林玉汝如鹰隼般盯着自己儿子,像是要从他不动如山的面容里看出点什么波澜。可惜林泉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他挑着眉毛丝毫不退让地回看过去,还又加了一句:“我妈今天这么做是心疼我、担心我,不像你,你担心的只有我下不下得了种,跟担心一只母鸡下不下金蛋没什么两样。我以后还要给她养老,你要是指望老得牙都掉光了以后能有人给你换副假牙,那你还是对我妈好点儿吧,我说不定还会看在我妈面子上照顾你。”
林玉汝气得脸色铁青。董兰在林泉身后拉了拉儿子的衣角,怯怯地出声说:“行了……那是你爸,不好这么说话的……”她现在完全明白了为什么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不可调和。虽然她不知道丈夫被乔纳森家人抓住的是什么把柄,但是那把柄直接导致了儿子遭罪,这点她已经相当明白了。这个女性o.g一直接受着要附庸于lph、附庸于男人的教育和思想,现在她生命里和她最亲近的两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和她的儿子。她的前半辈子需要依附于丈夫,后半辈子需要依附于儿子,现在丈夫和儿子闹成这样,无异于将她的心撕成两半。
林泉毕竟还是顾忌着妈妈的想法,把开到一半的嘴炮又收了回去。他最后冷冷看了眼林玉汝,然后转身轻柔地问董兰:“妈你要跟我住一阵子吗?”
他当然不会把董兰带到自己和赵岁安的婚房里去。反正本来林泉就还有两套房子,如果董兰想躲躲林玉汝现在的这催命鬼样儿,他当然可以把董兰直接从本宅带走。
董兰泫然若泣地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丈夫,一抽一抽地摇了摇头,对林泉说:“妈妈还是……住家里吧,住家里习惯,去你那儿……睡不着。”
林泉当然知道睡不着只是个托词,董兰就是不愿意离开而已。以往的人生经历从没教过她如何反抗,她只会逆来顺受。林泉在心里叹了口气,点点头:“好,那我走了,有事再打我电话。”
他到走了也没再看林玉汝一眼,好像他爸根本不存在一样。
把车开出林家本宅之后,林泉开了一会儿就找了个小路边,把车停了下来。虽然他讨厌烟味,但是现在的状态确实让他烦躁得想抽烟。点上烟之后他狠狠抽了两口,降下了车窗,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整理着刚才跟他爸妈说的那些话。林泉怀疑着林玉汝和梅山科学院之间的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