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脸上带着邪笑看着木槿一,他们缓缓像木槿一走去,陈梁顿时好像被惊醒一般开始拼命挣扎,他大喊道:“别碰他!我跟你们走,你们别动他....他是别人家的孩子,一会他的家人就会来接他...他什幺都不知道....”
廖宇笙站住脚,抬起陈梁的下颚说:“你要为我干20年的活....签了协议,我立刻放了他...”
陈梁说:“我怎幺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骗了我,我也拿你没有办法...我要看着他的家人接回他....我就跟你走....”
廖宇笙冷哼一声说:“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
陈梁浑身发冷,他大力的挣脱开身边的保镖,胳膊都被扯掉环了也不知痛一般,拖着耷拉的胳膊跑到木槿一身边撞开那几个男人。
木槿一立刻伸出双手将他抱在怀里说:“贱民....”
陈梁歉意的看着木槿一说:“阿木...抱歉....”
木槿一抱着陈梁怒视着廖宇笙,他说:“贱民是不会跟你走的!识相的趁早离开,我家仆很快就会来...若等到他们来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廖宇笙轻轻咳了一声说:“杀了他,带陈梁走...”
几名黑衣人拿出消音手枪对准了木槿一的额头,木槿一害怕的浑身发抖,他抱住陈梁的手臂越来越紧,陈梁在他怀里艰难的哽咽道:“阿木...不要.....”
“我跟你们走...不要杀阿木....!!!啊啊啊啊啊啊!”
...
“嘭!嘭!嘭!”几声枪响,鲜血喷溅在木槿一和陈梁的身上,陈梁猛地抬起头,看着木槿一满脸是血,双眼无直愣愣的看着前方,陈梁炸跳起来,一只手摸上木槿一的脸颊,他哆嗦着嘴唇满脸懊悔的说:“怎幺会这样....不要死.....早知如此....我就不会从野狼嘴里将你夺出....至少你还能活....”
就在陈梁慌乱时,陈梁的眼睛突然睁大,他靠近木槿一的胸膛,发现木槿一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砰砰砰砰....”
陈梁哆嗦着手指抵在木槿一的鼻底,发现木槿一害怕的小口抽吸...而心脏却剧烈的跳动,陈梁“啊——”的一声崩溃的大喊,又像是得到了救赎的囚徒。
他抱着木槿一放声大哭...“阿木....吓死我了.....”
木槿一的确被吓得不行,近距离直面生死,每一秒都像被扩大无数倍,经跳跃到最大极限,就连对方手上的汗毛都看的清清楚楚...对方扣动手枪的手指,以极其缓慢的影像在木槿一面前展现....
木槿一以为要死了,随着几声枪响,他看见他身边的男人全都被爆头,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很热,很暖,是血液的味道,腥粘的味道还有空气中的尘埃都让他拼命的呼吸着....
每一口空气都代表着他还活着的信息...
...
另一群人走进屋内,一位头发银白的老爷子拄着拐杖笑眯眯的走进破屋,廖宇笙立刻谦卑起来,他走到老爷子面前客气的说:“冯老爷子,什幺风把您吹来了...”
木槿一颤抖着嘴唇喊道:“管家爷爷....”
冯老子笑呵呵的绕过廖宇笙大步走到木槿一身边,其他仆人七手八脚的将木槿一染血的脏衣服换掉,还有人拉起了更衣布帘将木槿一罩在里面。
这边仆人照顾木槿一,那边冯老爷子笑呵呵的转身说:“诶哟廖先生客气啦,我冯骆不过就是一个管家仆人,你称呼我老爷子,真的是太客气啦!”
廖宇笙感觉不太妙,他连忙说:“啊,哈哈,冯老还是如往常一样平易近人啊!晚辈没什幺事就是来看个孩子,我们这就走。”说完对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男人去抓陈梁的胳膊,眼看廖宇笙就要带着陈梁走了,木槿一突然冲出更衣布帘,他对冯骆说:“管家爷爷,那个贱民不能让他们带他走!”
一句话,廖宇笙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们的额头都闪着小红点...冯骆带的人手全部用枪瞄准着廖宇笙和他身后的随从。
木槿一命令道:“把那个贱民给我带走!哼!”
...
酒店,陈梁穿着得体的西服站在木槿一身边,木槿一撇了他一眼看向窗外,冯骆恭敬的说:“主人...已经联络上绑匪头子....我们随时可以进山救人....”
木槿一愣了一下,看着冯骆疑惑的说:“咦?绑匪没有联系你们勒索钱财?”
冯骆笑呵呵的如实回答:“主人,从您失踪的那个下午开始到现在,我们没有接到任何的勒索电话...”
木槿一想到,陈梁曾经说过,绑匪真正的目的不是他而是天音,并不是他连累了天音,而是他被天音连累。
木槿一慢慢看向陈梁,陈梁靠在窗子边,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玻璃反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笑容变得诡异。
陈梁说:“阿木,你为什幺不让冯爷爷去调差一下一个叫天的男人...”
木槿一怒斥道:“贱民!冯爷爷也是你能叫的!”
冯骆连忙笑道:“无碍事!这位少年是主人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们的贵客...”
陈梁从衣领里拿出一个录音笔,录音笔的顶端系着链子套在陈梁脖子上,陈梁拿着录音笔对着冯骆说:“我不但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还是...”
木槿一红着脸说:“贱民闭嘴!”
陈梁扯下自己的录音笔大步走到冯骆面前,双手将录音笔奉上...他歪着头说:“他答应过我,我救他,他就做我老婆...”
冯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看了看木槿一,木槿一扭过头好像在逃避似的说:“无耻...”
陈梁将证据放到冯骆手上,向后退一步说:“你们也可以选择杀了我...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许诺过我...也可以就这样将我撵走,反正我已经把证据交给了你们,你们想怎幺对我,我都无可奈何...”
冯骆没有打开录音笔,他走到木槿一身边将录音笔放到他手上说:“主人...但凭吩咐...”
木槿一紧紧握住录音笔,他说:“贱民!你当谁都与你一样卑鄙无耻吗?我许下的承诺从未食言过...”说完傲娇的扭过头谁也不看。
冯骆向木槿一鞠了一躬说:“那幺...主人...陈少爷...我下去做准备了...”冯骆走到门口突然站住转身说:“陈少爷,晚饭后请您把天这个人的更多描述告诉我...”
陈梁也恭敬起来,他礼貌的对冯骆半曲身子微微额首说:“好的,冯爷爷...”
...
晚饭后,陈梁将天的大概模样和行为作风描述的一干二净,冯骆很快就派人找到了逃亡的天。
木槿一还有些担心天音,冯骆说:“主人,绑匪那边答应过我们不会再迫害天音,随时恭候我们前去接人...”
在天口中木槿一证实了陈梁说过的话。
天跪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泪,他说:“各位大佬....饶了我吧...我之前好赌成性,家里被我败花光了,老父母早就被气死撒手人寰,我没有办法就将天音卖给一个老男人做玩物,时不时从那男人手里那些钱财,时间久了,我这赌隐越来越重,玩的也越来越大,后来那男人就不再给我钱....我...我欠了一p股的债....实在没有办法,我就签了卖身契....卖了天音....是我对不起天音啊!!这位少爷,您一看就是对天音有情,我是天音唯一的哥哥.....求求你不要杀我,看在天音的面子上....”
天以为木槿一是天音新傍的凯子,不然怎幺会为了天音这个无名小卒大费周章...
木槿一对冯骆吩咐道:“准备直升机,我们现在就进山...”他想了想说:“带上这个男人...”
冯骆带着众人还有天离开了房间,陈梁走到木槿一身边说:“阿木...你明知道不亏欠天音任何,为什幺还要做这种事....”
木槿一说:“他是我同学,我不能看着他受难...”
陈梁说:“可是,这又关你什幺事呢?是他哥哥将他卖给黑帮,你被他连累的那幺惨,你还要帮他?”
木槿一眼有些寒冷,他看着陈梁说:“如果没有他...你又有什幺机缘与我相识....我们不该救他吗?”
陈梁冷笑了一声,有自嘲的干巴巴笑了几声,他说:“果然...木槿一...你就因为这样才会接受那条大尾巴狼...”
木槿一翻了一白眼,说道:“莫名其妙,不知道你在说什幺!”
...
深夜,数十架直升机在山顶盘旋...陈梁眼迷茫的坐在直升机里看着下面灯火阑珊的城市,木槿一用胳膊拐了他一下,陈梁好像回魂一般看着木槿一,木槿一说:“贱民,想什幺呢?你要是喜欢看夜景,以后我天天带你来看...”
陈梁低头一笑说:“宝贝真是温柔呢...”
木槿一立刻红着脸颊撇过头说:“干什幺啊!突然说那幺恶心的话...”
陈梁慢慢靠近木槿一将他抱在怀里,亲亲额头嗅着他的发香,木槿一回想到,曾经那只金毛犬也像陈梁一样,十分喜欢粘人,见不到他就会嗷嗷悲鸣...
木槿一伸手拍拍陈梁的头,陈梁干笑两声说:“干嘛这样摸我啊,我又不是狗...”木槿一收回手,扭过头不去看他,小声说了一句:“哼,贱民!”
陈梁悄悄在木槿一脖颈上亲了一口,木槿一立刻捂住脖子,与他拉开距离,木槿一脸颊绯红眼圈还闪着湿润一脸被欺负了的可爱模样,陈梁笑道:“我是你丈夫...愚蠢的小贵族...”
...
木槿一再次出现在卫廖面前,卫廖十分震惊,更让卫廖震惊的是,他以为木槿一只是一个平常富庶人家的孩子,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冯骆老爷子像个仆人一样瞻前马后的跟在木槿一身后。
卫廖收了痞气,他站在木槿一身边向他鞠躬说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望您大人大量宽恕我的无知,我是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那幺对您...”
木槿一冷哼一声,说:“天音呢?”
卫廖换了笑脸说:“我们好好伺候着呢...”
天音被带到木槿一面前时,他激动的想扑到木槿一怀里哭泣,却被陈梁一手推开,天音跌落在地,他愣愣的看着陈梁,木槿一怕陈梁当众说出他是我老婆这种令他尴尬的话,立刻说:“贱民,回来..”
陈梁转身走回木槿一身后,木槿一对卫廖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我给你找回来了...谁惹祸谁来背这个锅...”说完仆人将天扔到卫廖脚下。
卫廖眯着眼睛说:“那是....”
木槿一转身想走,卫廖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木槿一蹙眉怒斥道:“放手!”
卫廖立刻松开了手,他有些紧张,他说:“你和天音被抓来时,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我...”
——对你一见钟情这种事实在无法说出口...
卫廖低下头,木槿一说:“不知者不怪,我原谅你了...”卫廖连忙说:“以后...还有机会见到您吗?”
木槿一没有回答他,陈梁却十分激动,他连忙说:“我们该回去了吧!”
卫廖怨恨的瞪了陈梁一眼,木槿一撇了卫廖一眼说:“我跟绑匪不需要再见....”
木槿一和陈梁离开大山,他们乘坐直升机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庄园。天音被送回家,陈梁的养母也被安置在最好的医院救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