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呢,你以往的功课都比我好,我怎幺会不记得呢?从少,你最美貌,你的功课最好。你道我是不及你?可你还是比不上春儿,你看看现在,我也是远远胜过你了。全儿笑着说道,但眼里哪有半份笑意,眼中尽是浓浓的恨意。
奴家不敢与你比较。院里谁不知道,你最会极聪明的,最会找出头的路。那小倌驳嘴的回答,语气带点酸。
当中讥讽的意味显而易见,但全儿似是没有听到,自鸣得意、振振有词的继续说道。
你听说了没有?主子已开始为我的开身拍卖作準备了。我一晚所得的,只怕你要伺候一个月才赚到呢,你连我的一个零头也远远不及!全儿一副吐气扬眉的嘴脸,是有心要炫耀的。
奴家请问,到底有何贵干? 如果没有事,奴家这就告退了那小倌沉默了一会儿,平静的说道。说着,转头就要走。
怎幺了,你从前的口气不是很大的吗! 另一个小倌朗儿插嘴骂道。这个唤作朗儿的,素来与全儿交好,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拦住了那小倌。
芳青在旁听得一头雾水。虽然自己满不在乎,但在院里已有些日子,知道每个小倌对卖身这件事儿都是看得极重的,也晓得院里顶红顶白。
芳青见蔻香等其他同伴都没有在旁没有回房準备,都在围观看热闹,只是望来望去,都见不到春儿的影纵。方才争吵开始不一会儿,春儿就俏俏的走开了,眼下也没有回来,不知到那去了。
春儿极得上头的人的器重,其他馆里的小孩也很敬重他、拜服他。春儿也俨然是这班小倌的头领,平日乐于助人,常常排难解纷。但这次,春儿却没有插手调停。春儿不在,全儿更加有恃无恐,抓住鸡毛当令箭。
另一个小倌明儿,平日有如春儿的左右手,常常附和春儿,暗里替春儿办事,也没有插手,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