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冷哼一声,默默的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葫芦安静的躺在铺了一张毛巾的水盆里,它灰色的毛浮在水面上,深棕色的大眼睛盯着萧佩清手上的动作,偶尔“喵”的叫一声。
葫芦自小就乖得出,大概是刚出生就被萧佩清养到现在的原因,不光黏人,而且洗澡什么的,一般猫一见就炸毛,甚至张牙舞爪的就要逃跑的活动,它却可以安静如鸡的待在萧佩清的魔掌之下。
“大哥,你手劲能不能轻点。”陶疏推开卫生间的门,无奈的说。
“啊?”
萧佩清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低头去看被泡泡糊了满身的葫芦,韩式半永久的美颜已经被一盆水浇得彻彻底底失了踪,一双大眼睛也因为萧佩清的手劲而被拉得生长。
眼尾几乎快拉到耳朵的位置,只剩一条眯着的缝,和同样是缝的瞳孔。
葫芦:爸,头发扎得有点紧。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葫芦的脸上写着这句话。
萧佩清笑出了声,急忙松了松手上的力道,缓慢而又细致的抓挠着葫芦身上的毛,它像泡sp一样舒服得将下巴搭在盆子的边缘。
“你看看,葫芦洗个澡多乖。”他念叨,又戳了戳葫芦的头:“你看你多乖,给你洗澡比给你妈洗澡省事儿多了。”
你妈??
“嗯?!”身后的陶疏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质疑。
不光是质疑这个事,更多的是在质疑这个称呼。
“葫芦怕是只假猫吧,洗澡居然都不会咬你的手。”陶疏虽然见过很多次,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萧佩清幽幽得回头:“会咬我手的怕是你吧,每次和你洗澡都要打架一样。”
“他妈……”
陶疏一时语塞,他回头确认学生都走完了之后,才转过头来说到:“要不是你每次都……我能跟你打起来吗?!”
他有点不忍回忆,扶额靠在门框上。
这个人上辈子怕是泰迪,尤其是到了浴室这种水汽迷漫的地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
“小撸怡情嘛。”他抬头笑。
陶疏眯了眯眼:“小撸怡情是吧,那行,你现在情都没得怡了,子曰:吃斋念佛一百天,对肾好。”
“哪个子?”
“老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