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时候,庞未臣的车内不乏美人,无论男女,形形色色,玉体横陈。
但是今天,车上除了主人,只有一个女人。庞未臣握着酒杯,向白衣的夫人敬酒。
“您的演技很棒。”
“大概是因为我对那个花心的男人还有半分感情,所以呢,我哭得真切。”斯特林夫人拒绝了红酒,“我不喜欢醉的感觉,太难受了。”
“有时候您需要醉一下,我亲爱的姐姐。”庞未臣饮下红酒,酒液醇香在舌苔绽放。
“但我不明白,你们为什幺要杀了那个女人,我说过,想看她活着受罪。”
“白狐的另一个雇主指名要她的命,就算在床上是主仆关系,下了床我也没法干涉他的生意呢。”
“无趣。”夫人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好吧,推荐信我会帮你写的,那边的政党正好缺了位子,有我在,你坐上我前夫的位子是很稳当的。”
“敬我才貌双全的姐姐。”
“未臣,我在想,你的12○*rg胃口是不是过大了,你已经占据父亲的家族,为什幺还要……”
“姐姐,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正因如此我们才会不断前进,去挖掘自我的极限。五年前你会想到本家最不起眼的私生子能掌握家族大权吗?”
“你的手段过于极端了,要是哪天他们把尸体找出来……”
“找不到证据,那就不存在。我从未杀过任何人,我的姐姐也不曾涉及谋杀和雇佣杀手。我们都是清白的。”庞未臣摘了一颗葡萄放进他姐姐的唇边,“你说对吧。”
夫人瞪着眼睛,将葡萄咬碎。汁液溅出来,溢满整个口腔。
深夜,庞家庄园的地下室里传出一丝细细的,几乎不能被听见的,被压抑的呻吟。
庞未臣倒了一杯酒,转着打火机点燃酒杯上点缀的薄荷叶子,整个杯子燃烧起来。剩下的酒液他一口没喝,倒在身下男人头上。
酒淋湿头发,睫毛。被酒精洗过的眼睛清澈得仿佛能映出灵魂。液体落下,沿着男人面部轮廓,滑过喉结,锁骨,胸肌之间的间隙,淌过腹肌,越过下体和会阴,顺着大腿的肌肉线落在地板上。醇酒发酵出情欲的味道,在迷离的红色纱帘中越发醉人。
庞未臣坐回椅子上,拿着一本新兴文人的诗集,翻到说情爱的现代诗那一页,他皱着眉头,翘着腿,足尖打在身下被调教者的漂亮的脸上。
“爱情是高贵又不可攀登的,但是性欲不是。”他的视线越过书脊,盯着脚下被跪绑着的“家畜”,直视那双蔓延着欲火渴望被蹂躏的灰绿色眼睛。他用足背抬起对方烧红的脸,轻蔑又嘲讽地打量那颤抖的唇和快溢出的唾液,命令道,“这点时间就受不了,想挨鞭子还是棍子?”
“想要主人的鞭子抽贱奴的骚穴。”
“忍着,这是惩罚。”庞未臣继续看诗集,而足下不断挑逗身下人红透的肌肤。喉结,耳后,后颈……他也越来越热。
对庞未臣而言,性行为就像吃饭一样,怎幺做爱和谁做爱,不过是不同的餐点不同的风味罢了。他的爱情死在回忆中,被高不可攀的水晶棺封死了。
“白狐,换个声音,虚一点儿,柔一点儿。”
“这样……主人,请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