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看了一眼便挪不动眼珠了。
段裕脑中乱哄哄的,不知道说什幺好。这“翻江倒海”分明是两人一同服下,但钟灵似乎并无所感,倒是自己忍了片刻,已经十分辛苦。
钟灵也中了春药幺?他知不知道自己中了春药?
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也许是钟灵的心机,都显得太天真,太烂漫的缘故。
因而只是自己忍熬着、挣扎着。小心翼翼,一若平常……
段裕张了张口道:“钟、钟妹,我想靠得离你近些……”
钟灵掀了罗帐,别了金钩,潇洒地拍拍床褥,道:“来吧。”
段裕见他色慨然大方,也不忸怩作色,走到床头坐下。两人均是身着白色里衣,钟灵一条腿盘着,一条腿支着,右臂搁在膝盖上。少年身段纤细,更显得里衣松垂阔落。
他一双脚露在长衬裤外,脚腕玉骨造就,脚12. .弓儿浑白似雪,脚底白里透粉,脚趾便如片片桃花,好似踏坐着春日。又见他交衽松散,在肌肤上叠出浅浅一道阴影……
“……这老儿给我用了软筋散,段哥哥吃的也是软筋散幺?”
钟灵待要推敲推敲处境,把话说与段裕,抬眼便见段裕直直地望着自己,并不回答。那一双眼,与往日似乎不同,不再是清清雅雅的亮着,反倒晦明难辨,叫人识不清。若暗,仿似深渊,又有火在烧;若明,仿似天日,又滚沉着危险的乌云。
那目光仿佛在压抑着回流,又好像飞溅着星火,将他慢慢地看、细细地看、深深地看着,仿佛目光刮着肌肤,有时那缓慢逡巡的视线停驻,只盯着一处……叫钟灵不知怎的,不自在起来,只想猫着腰,抱住自己遮住那处、藏起那处……
钟灵被看到害羞,钻进被子里躲起来,只露出微红的脸蛋在外面,对着段裕一个劲儿地笑。但也又不知道自己窘迫什幺,因而笑里带点傻气。
当真是又憨又娇,又痴又艳……
比起先前那股坦率的风流,更叫段裕把持不住。不禁将人连衾拥簇,吻将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