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柔情去势极快。
旋即,北堂钧又恢复了起初的那般冷硬模样。
“樾儿,为兄着实对不住你……也愧对师尊栽培……若非当初我被迷了心,又怎会对你做下那等腌臜事来……”北堂钧长叹一声,似是在自言自语。
想起之前与自己交手的,那身带了小师弟气息的男人,他的情不禁微沉。
他北堂钧乃是凶名赫赫的北域刀客,普天之下,除了已经仙逝的师尊天命一剑之外,单打独斗,他有自信击败江湖之中的大部分侠士。就算是年少成名的各路英杰,在他的刀下也撑不过三息时间。
可刚才与他交手的男人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却能与他鏖战多时……
北堂钧心中沉冷。
刚才与他交手的男人,究竟是何方圣?
他本想着小师弟虽武艺不精,但却是个好武之人,听闻江南要举行武林大会,定然会想方设法赶到江南一探究竟。
届时他只要在武林大会上出场,便能再见到小师弟,而后……向小师弟赎罪。
北堂钧忍不住在心中暗自长吟。
他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面上的伤疤,眸色有些阴沉不定。
当初若非他一意孤行,铸成大错,又怎会伤透了师弟的心?
待寻回师弟后,他定然……
再不会放手了。
***
“阿嚏!”待在梁征酒铺里的桃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见他抽了一下鼻翼,坐在他身边同他温存的梁征急忙搂着他,柔声关心起来:“小桃这是怎的了,莫不是伤了风寒?我这就让下人去煮御寒的汤药来。”
桃夭摇了摇头:“少掌柜,小生无碍,许是有人在念叨吧。”
在以饮酒为诱诓骗了桃夭与自己交缠了一番之后,梁征便好说歹说,将想要回客栈去找厉桀的桃夭再次诓住,留在了酒铺后院待着。
他亲自动手替桃夭清洗了身躯,又换了身干净整洁的新衣后,便抱着桃夭,待在厢房中温存。
被梁征如此亲密地抱着,桃夭只觉别扭得很。他坐在梁征结实有力的双腿上,对方枕在他的脖颈处,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颈后,让桃夭险些软了腿。发觉他浑身都在颤抖,梁征还勾唇轻笑,伸出舌尖,舔吻了一下那一小截纤细的颈项。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肯定有什幺地方不对。
他虽是懵懂天真,但也仅是不通情事罢了。桃夭心中略不自在,便是夫妻,也大多相敬如宾,平素他未曾见过哪家亲眷会这般亲密。
正常的好友,会这幺暧昧地让别人坐在自己的腿上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