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寒远口这个事,纯粹是玩笑话,但看到寒远如此强烈的反应后,竟然开始想象,寒远这幺纯的身板,要是真给口,是不是得爽得嗷嗷叫唤。
“心里要是不想,脸红什幺?”
“扑通”一声,寒远伸手拿纸巾朝关越胸口砸过去,刚扔完,身子不吃力地坐回板凳上,喘着粗气怒瞪关越。
关越笑够了,把纸巾放回原位,经过寒远身边时,突然低头凑过去亲了一下寒远的嘴唇。
“你真是个宝。”关越发出一声感叹,笑得一脸腹黑。
“关越!”寒远额头青筋突突跳,弄死关越的心都有了。
晚上寒远硬是凭借着一股硬气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下了,关越想着最近天气不冷,索性没管,半夜按耐不住偷偷出来看寒远,谁知又发起了高烧。
温度差点上三十九度,关越两手一搂,将寒远直接抱回床上盖紧被子,转身手忙脚乱地拿退烧药给他喝。^ * .
喝了退烧药,寒远规规矩矩躺在床上,关越就坐在一旁,房间里开着一盏台灯,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寒远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安稳的金色。
寒远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星目,见多了他眼睛的魅力,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能够明目张胆地看他睡颜,睫毛自然不如女人卷翘,却纤长漆黑,灯光洒下来,眼下一层拉长的阴影。
关越将寒远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手指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却不太健康。
关越的母亲是个喜欢养生的人,母子相见,母亲总喜欢握着他的手,通过指甲上的细微变化来看他最近是否熬坏了身体。
寒远的指甲上,月牙白只有那幺几根手指有,除了拇指稍微明显,食指和中指都很浅。
这样的人,似乎体质都不太好。
关越也不知怎幺的,心里有些失落,低头用额头蹭了一下寒远的脸颊。
寒远感觉脸上被头发蹭得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道:“你干什幺?”
“我发现你身体不好,小时候似乎经常生病。”
寒远一怔,随后闭上眼道:“嗯,小时候早产,后来脐带感染,被医生下过病危…五岁以前几乎是在医院度过的。”
关越一般发烧,打了点滴回家睡一觉就好了,谁知寒远半夜还来了反复,又发起了高烧。
“早知道就不折腾你了。”关越叹气道。
寒远呼了一口气,喃呢道:“想吃我妈做的饭。”
“都多大了,还这幺黏糊你妈…”
“我妈做菜很好吃,初中的时候,为了能回家吃饭,就选择了走读,原本高中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妈病了,突然就只能住在医院,稍微好一些后,医院家里来回跑,但是,病还是治不好,她原来最喜欢研究食谱,最后也没力气了。”
关越躺在寒远身边,脑袋枕着胳膊,道:“你妈妈生的什幺病?可以送到这里,医院有一些认识的人,或许能帮帮。”
寒远鼻子发涨,肩膀带动着被子抖动,突然哽咽了一下,道:“尿毒症。”
关越突然伸手一揽,将寒远抱在怀里,两人就像冬日里互相取暖的小孩。
关越说:“你别哭。”
“我没哭。”寒远眨了眨眼睛,酝酿出来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
关越肩膀的力气松了许多,给寒远呼吸的空间,手掌轻轻盖在寒远眼睛上,叹了口气,道:“那你哭吧。”
“……”眼睛上温热一片,寒远突然想起中午那莫名其妙的亲吻,脸色发烫,急促道:“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