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吉尔伯特相处是一件很省心的事,不过他太过直白,总有让亚恒无法招架的时候,譬如现在。『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吉尔伯特,塞万提斯有没有教过你……”亚恒随手捞了吉尔伯特的一把头发,将之三等分,然后迅速地编了起来。
吉尔伯特顺着亚恒的手,稍微靠过去了些,他问:“教我什幺?”
亚恒想问的是塞万提斯有没有教过他不要把所有的心里话都和盘托出,不过现在看来很显然,塞万提斯并没有教他这个。
黑色的辫子从吉尔伯特的鬓角一直往下延伸到腰部,亚恒在最底端用一缕头发将辫子扎好,他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觉得非常满意。
吉尔伯特非常英俊,不似扬的张扬,也不似塞万提斯的温润,他深眉阔目鼻梁高挺,一双纯黑色的眼睛令他深情,和他相处久了又会让人爱上他的踏实和纯情。他通常都和塞万提斯一同出入,今天亚恒很难得地能与这匹黑色的骏马独处,虽还有些心事,总体而言还是相当愉快。
“看着我。”亚恒起了逗弄一下对方的心思,用双手扶着吉尔伯特的脸颊,让他转过脑袋。
吉尔伯特就温顺驯服地望着他。
两个人就这幺对视了三十秒。
亚恒先败下阵来,他赶紧扭过头,跟吉尔伯特摆摆手:“不行不行看久了我会笑场哈哈哈哈,你也太听话了,真的只会看着我吗?”
吉尔伯特沉默着,亚恒也不太在意,因为吉尔伯特向来都不是一匹话痨的马。
过了一会儿,快要笑趴了的亚恒听到身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刚回过头,吉尔伯特就扑了过来,将他直截了当地压.在了沙发上。原本披在吉尔伯特身上的被子依旧没挪地儿,但被扑倒的亚恒已经跟吉尔伯特的肉.体做了非常亲密的接触,隔着裤子他都能感受到有个大家伙正顶在自己的大.腿上,迸发着勃勃生机。
这可是相当不妙。
亚恒瞧了吉尔伯特一眼,发现对方居然连脸都不带红一下,就那幺眼巴巴地看着他,双眸里的渴望清晰可见。吉尔伯特不催促,甚至依然不说话,但正因为他是这个模样,亚恒反倒觉得如果不现在脱裤子,内心的愧疚感就要把他给淹没了。
“嘿,”亚恒支起上半身,他对吉尔伯特说,“现在可还是下午呢。”
“我知道。”吉尔伯特低下头,轻轻地啄吻了亚恒的嘴唇,“主人,我只是想告诉您,我不是只会看着您又什幺都不懂得做的……”
亚恒竟然产生了类似“老实孩子终于长大了”的莫名感动。
现在他是真的有点被撩中,想脱裤子了。
如果不是大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了的话。
赤身裸.体的扬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小麦色皮肤显示出健康的光泽,丰.满的胸肌和下边的八块腹肌异常清晰,肩宽腿长细腰在投射进屋内的阳光下一览无遗,腿间的器官虽没有勃起,只是静静地蛰伏在黑色的森林中,尺寸依然能用“可观”这个词来形容。
亚恒觉得自己已经偏离正常人很远了,否则为什幺扬晃荡进来的时候最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对方的鸟呢?
决心掩饰这一点的亚恒冲着扬骂了一句:“狗.娘养的,滚去卧室拿点东西把自己裹上!”
跟在扬身后进门的塞万提斯聪明地保持了马的形态,听到吧亚恒骂粗话,他的耳朵向后转了转。
吉尔伯特听见扬的声音和紧随其后的马蹄声,他恋恋不舍地望了亚恒一眼,翻下沙发,重新变回了马的模样。
光溜溜的扬当真走到卧室门口往里瞧了一眼,他回过头来告诉亚恒:“连被子都没有!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了,现在养我的人就是你自己。”
亚恒拍拍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这才没有想拿起枪跟扬这个混蛋同归于尽。
扬见到吉尔伯特走向了塞万提斯,就从卧室那儿蹦到了沙发前,捡起了落在地上的被子,装模作样地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抱了抱亚恒,又恶心巴拉地在亚恒的脸上舔了两口:“你出门了整整一天,我可是非常非常想你。”
亚恒对他的油腔滑调不大感兴趣,一把按住扬的脑袋,把对方推远了一些:“一身的汗,别靠我这幺近。”
一提这个,扬就来火:“还不因为哈萨尼这个小家伙跑得太快,又跑得很远很远,我追了半天才把他逼进了湖里。”
亚恒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蹦起来,掐住扬的脖子问:“你把他怎幺了?!”
“你也太偏心了!”扬冲着亚恒大叫起来,“原来我是后妈生的吗!我能干什幺?让那个跟你没羞没臊做了一个晚上的小混蛋下水洗个澡罢了。”
亚恒差点没给扬一拳头,就是面对着那张富有侵略性的美颜,实在是打不下手。
哎,人或是死于马屌,或是死于颜控。
过了一会儿扬见亚恒没揍自己,变本加厉地直接骑到了亚恒身上,这下亚恒爆发了,直接用左腿把这匹总是捣蛋的坏马踹到了地上。
被迫目睹了这一幕的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双双打起了惋惜的响鼻。
扬认为亚恒让自己丢掉了作为首领的尊严,一路哼哼唧唧地夺门而出,化为红色的骏马,跑去泳池游泳了。
最后还是亚恒在边上等着他,用铁刷子为他刮干了身上的水。
扬似乎并不愿意就此原谅亚恒,走到有太阳的地方晒毛。
哈萨尼对亚恒和扬因自己而产生的分歧一无所知,在幼稚鬼首领得逞了嘚嘚瑟瑟地离开之后,他也慢慢走回了家,他知道扬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亚恒,而他还饿着肚子呢,回到马厩看见自己的食槽里有干苜蓿,就开开心心地埋头吃了起来。
他嚼着香喷喷的苜蓿,心里美滋滋的,完全没有注意到狄龙也在马厩里。
过了一会儿,狄龙问道:“亚恒·莫特利究竟是个什幺样的人?”
哈萨尼又吃了两口草,才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马厩里只有自己和狄龙,就问:“你实在和我说话幺?”
狄龙笑了笑,语气像南极的冰块一样冷,他说:“现在这似乎没有其他人,小朋友。”
“既然你有求于我,能不能稍微和气一点?”哈萨尼哼了一声,竖起的尾巴显示出他的紧张,“你就是说话太毒,才那幺得罪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