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思心里喜悦,见到这些亲近的人,就仿佛安下心来,却又不乏伤感:“先生,我上过战场了,也……”
江荀衍点点头,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江荀衍也知道了瑞楚的事情,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荣王笑眯眯收了折扇,上下打量期思,感慨道:“没白疼,这孩子越来越招人喜欢。”又不对肃帝抱怨道:“太招人喜欢也棘手得很,好不容易一路迎回来,又有这么多人抢着要见你。”
肃帝理所当然道:“孤又没有不让你来,这不是也见到了?”
荣王哑口无言,拽着期思进了殿内,期思条件反射地抬手拖上了元酀,看得肃帝直笑。
众人落座,一家人一般,久别重聚,温馨愉快,期思一时不知该怎么问萧执的事情。
所幸荣王热心肠,开了话头:“皇兄,要说起来,孩子回来一趟可不易,想见的人都得见一见才行吧?”
肃帝瞥了他一眼,反问道:“哦?都有谁,说来看看?”
荣王把扇子“哗”地一展,扇了两下,倾身凑过去些,道:“别的都好说、都好说,只是有的人……现在是难见呀!”又扬了扬手,扇子不知指到哪个方向,“那牢房密不透风、连只鸟都飞不出来,隔着那厚厚的墙啊,里面望不见外面,外面望不见里面……啧啧,这可怎么见呢?”
肃帝拿这个弟弟没脾气了,期思、元酀和江荀衍也被逗得发笑,肃帝指了指荣王,道:“你这张嘴,别做什么王爷了,出去说书也不会少赚。”
片刻又望着期思,道:“玩笑归玩笑,孤知道,你此行是怎么回事,因为萧执的事,对吧?”
期思坦诚地点点头:“陛下必然是有所打算的,只是我如何也不明白,萧执为何突然入狱,下诏狱不是寻常小事,难道他犯了什么错?”
肃帝摆摆手:“他一向是可靠的,否则孤以前也不会总派他守着你。”
期思十分困惑,一时反而不知怎么说了,只疑虑地望着肃帝。
肃帝看了屋内几人一圈,道:“罢了,瞧你们。这回是要收拾些人,不过不是他。”
屋内几人哪里是寻常之辈,肃帝这么一说,思索一会儿,便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
期思脱口而出:“孙家……”
这回被肃帝扫入大狱的臣子中,仔细筛一筛,便知有大半都是跟南郡孙家有关系或走得近的。
孙家扎根南郡已久,手里的兵权悄无声息已膨胀得翻了几倍,这些错综交织的关系网拎出来,便是一块大患。
肃帝这回看似无迹可寻又突如其来的一场肃清,实际上冲的是孙家,其他人要么是被拉来把水搅浑、模糊视线,要么是被顺手敲打一番。待孙家收拾干净,陪演的人也就安然退场了。
既是这样,即便别的配角们不知所犯何事,萧执却应是知道肃帝安排的,但他身在诏狱,要做出真的被“清理”的模样,自然不能随意告知别人真相。
江荀衍淡淡道:“陛下深谋远虑。”
元酀不由望了望肃帝,有把握这么做,肃帝着实手腕厉害,这计划果断大胆,又能确保最后收得了场。
期思担心猜疑了一路,得到这个答案,不由有些走,关心则乱,他原本也猜测过这情形的,只是多少不安心,还是要来一趟。
现在他放松下来,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