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期思色有些憔悴,进了殿内,发觉人来得甚是齐,嘉王、安王和大臣们都在,虞珂也在。
期思心道,这是朝会还是召见自己。
鸿嘉帝皱着眉头:“可有伤着?”
期思摇摇头,坚强又带点委屈,配合着演绎了一番父子情:“我倒是没事,早知道昨天直接往北境大营去了,凭空生出这些事情。”
安王上前安抚地拍拍期思肩膀:“人没事就好,六弟这时候还不忘肩头大任,当真可贵。”
嘉王一脸惊骇:“皇城中竟有这种大胆刺客潜伏,真是后怕。”
期思看了看他,情没有任何波动:“好在淮王府的人有两下子,否则怕是要被屠尽了。”
嘉王便不做声了。
一名大臣义愤填膺道:“恶劣之极,骇人听闻,此案必须严查啊。”
鸿嘉帝点点头:“镇抚司已经在查了,老六,你也不要太担心,人没事就好,男儿嘛,要经得住事。”
期思一礼:“父皇说的是,来日北境开战,要比这严酷百倍,儿臣只当是提前历练了。”
又有大臣破觉得蹊跷:“此事会是何人所为?淮王即将赴北境随军作战,会不会是大凉奸细?”
期思瞥了一眼嘉王,对方似乎很有信心不会留下证据,情安然。
虞珂却突然上前,十分难过地说:“父皇,都是儿臣的错。”
殿内一时哗然,这是什么情况?
期思心中电光火石间,便明白虞珂要做什么,指尖不由紧握。
鸿嘉帝对虞珂素来不同,听闻此言,不解道:“怎么讲?”
虞珂万分无奈:“若非儿臣偏要去淮王府凑热闹,让六哥给我讲北境的逸闻,也不至于把刺客引到了淮王府,波及他人。”
鸿嘉帝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什么意思,刺客是冲着你去的?”
虞珂有些茫然地点点头:“正是,六哥当时为了给我挡箭,险些被中伤。儿臣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当时心里一片混乱,六哥便让我不要担心,此事由他一力担下……此时想来,若六哥伤了,岂不是耽误北境战情。”
期思很默契地配合他,上前捏了捏虞珂胳膊:“别多想了,大家都没事就好。”
鸿嘉帝蹙眉:“老六,这种事直说便罢,孤又不会怪罪于你们。”
虽是斥责的语气,但其实毫无责备之意。
嘉王脸色有些难看,只得低着头不语,未曾料想虞珂会半路杀出来,鸿嘉帝一向疼爱虞珂,刺客的目标一旦变成他,那么鸿嘉帝势必要彻查。
镇抚司的人突然来报,鸿嘉帝命人召他进来。
“陛下,刺客身上发现了……一些东西。”镇抚司的人单膝跪地,呈上一份书信,不敢多言。
殿内一片安静,大家都等着看这最新的线索是怎么回事。
鸿嘉帝接过来,展开信看了一遍,脸色变得比天还快,指着嘉王:“老五!你是不是疯了!”
随即将砚台抄起来就砸了过去,墨砚连带墨汁溅了满堂,嘉王一脸错愕,被泼得狼狈不堪,先是茫然道:“父皇……怎么了?”
鸿嘉帝将信揉成一团,骂道:“勾结刺客,夺你亲兄弟的命,你是不是疯了!老七素来与世无争,你要做什么?”
嘉王立刻知道自己陷入大麻烦了,咬咬牙跪下:“父皇,冤枉!定是有人陷害,还需彻查啊!”
殿内先是哗然一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