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古坐在他旁边,看看他又看看重逸,一脸秘地说:“独吉鹘补闯祸了!这回是闯了大祸,大王子立刻把消息压了下来!据说当时就发怒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第37章独困
元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水,悠悠道:“消息都压下来了?那你还能得到消息,不怕他把你脑袋砍了灭口。”
阿思古得意洋洋道:“他挨个砍脑袋的功夫我就把消息拿到手了。”
元酀笑笑:“行了别吹牛了,什么事让你乐成这样?”
阿思古这才满意,一脸秘地揭开了谜底:“独吉鹘补把晋国皇子——就是送到燕国的那个六皇子……叫什么来着,给劫走了!一路从武安州进了大凉,燕国现在估计找人找疯了,但压着消息没传出来。大王子也快疯了,我看他这回是保不住独吉了——不,他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哎元酀你说……”
阿思古口沫横飞一脸幸灾乐祸,说到一半看见元酀的色不大对,停下问道:“元酀,你怎么了?瞪着我干嘛?”
元酀色复杂,欲言又止道:“阿思古,你知道那个六皇子是谁吗?”
阿思古一头雾水:“什么是谁?六皇子就是六皇子啊?”
元酀无奈,一字一句道:“那个虞珂,就是与你在望月谷射猎时交了朋友的,你走之前还把玉犀扳指送给他——那个虞珂,就是晋国六皇子……”
阿思古目瞪口呆,手里的蜜枣儿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
一边的重逸色比元酀更复杂:“元酀,你知道那个虞珂是什么人吗?”
元酀转过脸,挑眉看着他,一双深邃漂亮的灰绿眸子不知所谓,问道:“什么什么人?不就是虞珂么?”
重逸脸色变换得很精彩,说道:“他是你师弟,就是每次我跟你说起的那个师弟……”
元酀:“……”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有个师弟?!你不是开玩笑的吗?”元酀简直凌乱。
“为师何时说是玩笑?你一点不关心同门师弟。”重逸十分痛心。
阿思古:“……你们在说什么?!”
一夜在黑暗中策马狂奔,期思已经在风雪里失去了方向感,四野皆是黑暗,无一丝灯火,出了镇子后一路向东,他想尽快去武安州的城关求救,昌煜的令旨一定已经传到各个边关。
但天渐渐亮了,他看见原野上大片的油松林子,覆着厚厚的雪,这里离喀喇沁镇子已经很远,随着白天的降临和镇子被落在身后越来越远,风雪倒是渐小渐停。
他辨了辨方向,发现自己方向偏了些,偏向北边,这里该是库尔莫岭附近。
江荀衍平日里与他讲过许多战役兵法,包括行军事项,各地重要关隘和山脉水道,但此时他已偏离方向,即便发现了,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要继续走吗?库尔莫岭附近可能会有游牧部族,这附近人们基本上都是友善的,他或可求助,休息一番。
但独吉鹘补一定已经发现他离开了,虽有大雪掩盖他的行踪,但他不敢托大。
思量片刻,他决定人和马都需要休息,否则再遇到风雪,很可能会折损在荒原之上。
催马赶路,又行进了一阵子,终于到库尔莫岭脚下,冰封的额尔古纳河在广阔原野上横亘,期思一路前行,却始终未见人烟。
又沿河道走了两刻钟,天已经亮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库尔莫岭下,期思的手脚都冰冷得麻木,转头看了看天空中破云而出的朝阳,心中暗自祈祷。
终于在河流转弯处的山下看到一座村庄,期思到了村庄附近,观察了片刻,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