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哥哥不会为难他。”
“孟渊兄坐会儿,拙荆在厨房洗碗,小弟去泡茶。”
“好,你去,不必顾我。”
谢九郎转步去到厨房,少刻便领着小妻子端茶出来见客。秦孟渊抬眼打量过去,只见跟来的是个身量娇小面容清纯的少年,仪态不甚大方,忸怩羞怯着有些小家子气。秦孟渊心里陡生的惊艳之感渐消,不觉失望莫名。看到少年怯生生的很怕人,他也就好心地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正正经经说些场面话。
江有余坐在夫君身边一声不吭,全由夫君代说。
“缙秋啊,今儿我可要在你这里吃顿饭才走,可否尝尝弟媳的手艺呢?”
“今日孟渊兄莅临寒舍,蓬荜生辉,我与拙荆怎有不尽心招待之理?只是拙荆出身小户,做的饭菜自然比不过孟渊兄府上每日的仙家肴馔。还望孟渊兄莫要嫌弃才是。”
秦孟渊笑道:“你都这幺说了,我哪敢嫌呢?”
谢九郎亦笑,拱手致谢,再低头轻声和江有余说话:“先把饭煮好,今天还是煮雕胡,等会儿夫君陪你去买些肉。”他挡住秦孟渊的视线,给小妻子理了理头发。
“嗯,我晓得了。”江有余乖乖点头,小声应答。
“去吧。”
“嗯。”
江有余从堂屋右侧的屋子穿到厨房去煮饭了。弟媳一走,秦孟渊又不着调起来。
“我前几天相中一个双儿,本打算纳为小妾,才刚一开口,你嫂子就把我打了一顿,我现在坐着p股痛。”
谢九郎喝茶不说话。
“我说啊,你也别老是到处散家财,搞得自己屋里就几根硬板凳坐。如今成家了,更要顾着家里,该添的就添些……”秦孟渊叽里咕噜一大堆语重心长的话。谢九郎若有所思,等他说完,便诚恳道:“孟渊兄可否帮小弟找几个做事的小孩子?”
秦孟渊惊喜,满心以为自己的忠言起了作用,笑说:“好,哥哥回去就给你弄几个伶俐的小孩子过来。要不要再买些软塌靠椅呀?”
谢九郎从书房拿出一轴画,问:“能收多少?”
秦孟渊不假思索,笑言:“如果你不再豪气干云这儿也扶贫那儿也救济,够你胡吃海喝七八年。”
“那就多谢孟渊兄了。”谢九郎把画卷交与秦孟渊,微笑着请他到堂屋继续喝茶。
“我看上的那双儿是我前几天从狼口下救回来的,这英雄救美以身相许成一方美谈多好啊,你嫂子妒忌心忒强忒霸道,哥哥身上到处都是淤青。”秦孟渊越说越委屈,唉声叹气好不沮丧。
谢九郎情自若,不置可否。
秦孟渊兀自抖苦水,“那双儿真是美貌绝色呢,可惜了,唉他怎幺就怀孕了呢……”
“怀孕了?”谢九郎惊诧打断,不满地盯向秦孟渊。
“不是我的,我是清白的!”秦孟渊惊跳起来,哀呼狼嚎,“一个二个都冤枉我,我的命怎幺这幺苦唷。”
谢九郎愧疚地起身作揖道歉。秦孟渊不见泪地哭诉,“你嫂子因为这事,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打得半死,呜我的命苦啊。”
谢九郎问道:“那双儿怎会落入狼口?”
“他在山里徘徊,运气不好碰到狼群了呗。”
谢九郎更是疑惑好,静听秦孟渊娓娓道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