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余急,“他是好人,不是登徒子。”
周呈玉怒,“我才不信你有胆子跟他偷情。”
“我没有偷情。”
“定然是他强迫你,不是登徒子色鬼是什幺?你个傻子!”
“不是这样,是有人给我们下了药才……”他欲言又止,羞于出口,但还是支支吾吾地解释那天的事情。
周呈玉怀疑是谢缙秋编谎言哄骗自己未婚妻,后来直接被未婚妻反复的表示“已经是他的人,不走”给气跌。周呈玉虽然年少气盛,脾气很怪,却也着实疼爱江有余,回去后就给二老讲明原委,把谢缙秋好一顿抹黑。
“是我不好。”江有余难过忧虑,认为自己给舅父舅母添了许多烦恼。柯秀真再三宽慰良久,他渐渐缓和展颜。
三茶六礼顺利进行。
周呈玉没这个度量去送嫁,只有江有余的三位师兄去了。
礼过宾散,红烛摇曳。闷雷阵阵,风卷落叶。
江有余一身红妆盖着喜帕,坐在床沿很是惶恐。“吱呀”一声,足音徐徐,窸窣渐近。江有余绞着手,脑袋里只剩咚咚的心跳声。
猛然间一个惊雷轰隆震耳。
“九郎!”江有余被骇得跳起来,须臾被一双臂弯搂进温暖宽阔的胸膛。
“小余,我在。”
江有余心落实地,软声道:“九郎,我想你。”依偎的胸膛振动,头顶响起令他心安的笑声。
“小余,夫君亦相思多时。”谢九郎贴着红帕亲吻良人的脸颊。他将香软的良人扶到床沿坐下,缓缓掀开喜帕。
思念多日的面容在红妆的映衬下,比往常添了几分艳丽。
“九郎……”
“嗯。”
红妆良人含情怯怯。谢九郎微微笑着凑近良人的唇边,浅浅一吻,“小余今晚很可人。”
江有余羞赧,柔柔缓缓道:“舅母说还……还要合卺结发。”他心里紧张。
“然后呢?”谢九郎笑。
江有余羞臊不已,他把床上红绸子包裹的一本书拿出来,递给身边的男人,怯生生垂头依偎,“九郎想做什幺都可以。”
谢九郎翻开来看,脸红心跳。
收了书,合卺结发,执手上床,两相对坐。
男人解开少年的衣带,缓缓为他宽衣。少年颤抖着注视着男人,任由他剥落自己身上层层喜服。
“小余给夫君宽衣好不好?”
“好。”
红袍褪去,坦诚相见。男人按下少年的瘦削的肩膀,缓缓覆上少年漂亮赤裸的身体。
雷声未歇,夏雨淅沥。
男人亲吻爱抚着身下的少年,唇齿交合缠绵,灵巧敏感的舌头浪卷情欲,相随相携,缠绵悱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