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哲在笑,他的笑其实很迷人,当他柔韧的身体游刃有余地与他人调着情时,投向成则衷的眼却是那样直白热情,教人无可回避。
大抵是遗传,靳哲生来不羁,而这二十四年来他的母亲也给予了他最大限度的自由。正是因为如此,靳哲才一直保有着身上那股鲜活的桀骜与豪情。他会因为别人“笑起来像在发光”而一见钟情,却不知道多少人也因为他飞扬的采和与生俱来的洒脱而动心。
成则衷就站在一两米之外,眼底眉梢也含着笑回望靳哲——他虽不至于为之倾倒,但也欣赏靳哲身上这种热烈明朗的气质。
没有摇摆没有晃动的成则衷在舞池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仿佛一道怪异又养眼的风景,很快就吸引来了猎手。
“帅哥,一个人?”有位金发的年轻女郎朝成则衷靠了过来,她的眼窝深邃,眼线是以夜光涂料勾画的,透着股妖冶之美,“不会跳舞吗?我可以教你。”
成则衷微笑道:“好啊,请。”
女郎妩媚一笑,凹凸有致的身体转了半周贴近成则衷,双手也在他身上暧昧游走,一边慢慢地舞了起来,曼声引导:“其实很简单,重点是要抓住节奏享受它;来,扶着我的腰……”
靳哲刚分了几十秒钟的回过头来就发现敌情,立刻鸣起警报拨开挡在中间的人来到两人身边。
“甜心,你的腰可真漂亮!”靳哲笑着揽住女郎的纤腰霸道地将她勾过来,“不过跟段木头跳舞有什幺意思,不如同我跳吧?”说着状似挑衅地冲成则衷一挑眉。
女郎在他怀里咯咯笑便顺着他去了,结果靳哲三五个动作之后就不着痕迹地将女郎带到了送到了另一位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的年轻男子身侧,自己干净利落地抽身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成则衷看靳哲做完这一系列事才回来找他,谐谑意味十足地问。
靳哲不明显地磨了磨后槽牙:“实在是会招蜂引蝶!”好像刚才在舞池里如鱼得水的人根本不是他。
成则衷笑而不语,靳哲也重新勾起一笑,突然倾身凑近了他发问:“蓝鸢尾还钟意吗?”音乐吵闹,为了能听见彼此,他们间的距离只得大幅度缩短,可即使以正常的音量开口也仍轻似耳语。
但是有种很异的感觉,靳哲想,好像以他们为圆心产生了一个直径半米的结界,喧嚣很近,却也那幺远。
成则衷微垂着眼眸看他:“……为什幺说如果我像冰,冷到刺骨最好?”
靳哲冁然微笑着,越来越近,盯着他嘴唇的视线几乎情浓到化作实质了,同时缓声说道:“——那幺假使我吻你,就能理所当然不与你双唇分离。”他目光流连在成则衷的唇上,甚至连姿态都像极预备开始一个热吻——可谓是十足露骨的挑引。
成则衷晏然自若,笑意没有增一分也没有减一分,眼中深邃像有吸人的漩涡。
靳哲只望了一眼便心生冲动,此时此地就想要立刻吻得成则衷喘不过气来,而只消再近一点点他就能触碰到……
成则衷微微转开了脸,却更像是不赞同而非拒绝。
靳哲笑了笑,就势又将脑袋倾侧的角度加大了些、稍一下滑挨靠近成则衷颈侧。他的鼻尖距成则衷温热皮肤只有分毫,饱嗅着成则衷独有的气息,靳哲忍不住心荡迷,低声困惑自语:“……你也不用香水,为什幺身上的味道这样好闻?”
是时成则衷低笑了几声,抬手扶开靳哲脑袋:“很痒。”
……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两人回到15层,靳哲摸出船卡来准备开门,却见成则衷站在自己房门口好像并不打算开门进去的样子,还道这是无声的邀请,心里不由一动向他走去:“我们来完成那件暂时搁置的事,嗯?……”
成则衷宛然失笑,用一种“抱歉你想岔了”的眼看着靳哲道:“我只是在等给我送船卡的人来。”
靳哲愣了愣,一脸问号。
“嘿,帅哥,你的船卡掉了哦。”一把性感的女声从走廊那端传来。
靳哲回头看去,是发光派对上那名金发女郎,她笑容迷人透着股挑逗,抬起的右手指间夹着一张船卡,轻轻晃了晃。
“嗨,坏男孩。”女郎又嗔笑着与靳哲打了个招呼。
“谢了。”成则衷含笑道谢,去拿他的船卡——纵使99%的可能是船卡就是被这女郎从他身上直接摸走的。
“真的想谢我的话,”女郎并不松手指,也毫不介意靳哲还在旁边,径自大胆暗示,“不如请我进去坐一会喝一杯?”
然后那张船卡冷不丁被在场第三人猛地抽走了。
“啊真是不好意思,恐怕要令你失望了,”靳哲笑着冲她眨眨眼,一边刷开了成则衷的房门,不由分说将成则衷拉过来半是强硬地推了进去,语气暧昧又旖旎,“我们俩一起的。”
女郎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震惊了,一时呆立在原地,脸上只剩错愕。
靳哲1○2d n.○点ne?t1也走进那扇门里,然后“砰”地一声将门锁撞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