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分手炮
格雷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不少,皮肤莹润起来,肌肉按着富有弹性,肋骨也不再突出得触目惊心。萨亲吻着他耳后,揉捏他敏感的地方。
格雷微微颤抖,轻浅地喘息着,扭着脸任他玩弄。男孩现在终于对食物重燃了兴趣,对他却依旧心如死灰。
“我明天晚上要出去一趟,后天才回来。”萨叼着格雷的耳垂轻语。他感到少年一下子紧紧夹住了自己。但仔细观察,身下人的表情却毫无波澜,半阖的眼睛一如既往没有在看他,好像那突然的热情只是个幻觉。萨叹了口气,继续动作。
萨压着一动不动的少年奸尸般做了又做。格雷的身体虽然敏感得难以自制,脸上却自始至终的冷淡。萨低头吮吸他的嘴唇,没有注意到对方眼角滑下的泪水。
他叹息着,关了灯躺在格雷身边,把人拥进怀里。过了一会儿,呼吸就深沉起来。
黑暗中,格雷睁着眼睛,泪水慢慢渗入枕头却不敢抽泣出声,肩膀被压得酸痛也不敢辗转反侧。
他想摸摸萨的手。他曾经习惯于这双手的碰触,后来又无比渴望这双手的抚爱,现在却深深惧怕这双手的控制和折磨。但事到如今,他还是想摸摸那双手,想得撕心裂肺。
但他只能纹丝不动地任萨搂着,等待那必然会发生的事情——熟睡中的萨无意间翻身,放开自己。这既会让他松了口气,又总能让他难过无比。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漏进来。格雷凝视着地上模糊的影子,回忆自己短短的人生。他的所有记忆里都是萨。十岁那天,他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萨坐在他床边打瞌睡。
萨很快醒了,凑近问他疼不疼,叫什幺,家在哪里。
他张开嘴,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好像应该知道,却怎幺也想不起来。
而且头好疼好疼。他又惊又怕,呜呜哭了起来。
萨拭去他的泪水,抚着他的头顶让疼痛消退,然后告诉他:“你叫格雷,这里就是你的家。”
之后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梦魇惊醒后的安慰,一点点克服恐惧的训练。再之后则是温柔又严格的教育督促,和无时无刻的关照陪伴。
格雷想起自己对叔叔春心萌动时的憧憬和别扭,最终表白时的羞耻和绝望,以及那唯一一次无比甜蜜的吻……
萨是他的父亲,他的老师,他的朋友,他的爱恋,他的全部世界。
但是,一切都乱套了。他喜欢丁恩,又被叔叔的拒绝打击,试图投机取巧却最终一脚踏错。而叔叔……
格雷不知道该怎幺想。他还是没办法真心实意地恨叔叔——那可是他生命中仅有的倚靠。如果要憎恨这个一手塑造了自己生命的男人,格雷是不是也得厌弃自己本人了呢。
也许有人能足够强大,可以做到精弑父,重新开始。但至少格雷现在做不到。
这就是为什幺,即使在最开放的现代社会,与自己的抚育者发生关系依然不是个好主意吧。
所以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
***
一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