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贤 花遥
放课后花遥像往日一样,匆匆赶到城郊的佛庙为病倒已久的爹亲祈福。不巧,刚出庙门便下起了淅淅阴雨,眼瞅着雨势愈演愈大,花遥把书包往头上一顶,便往回跑。没跑两步撞到了一个人怀里,被撞倒的人将花遥拉开,花遥皱着脸连忙跟那人道歉,只见那人蹙眉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花遥拍着身上的雨水踏进家门,却见到本应四壁萧条的院子里堆满了嫣红的成亲彩礼。
花遥连忙去问庶母是如何一回事。
庶母凶悍地剜了他一眼,讥讽道,“真不知道高家是出了哪门子的邪,放着我那正常的闺女不要,指名点姓地要你这妖怪!不过也好,省得你再来祸害你爹祸害我们!”
还未等花遥理明了庶母的话,夜里三更刚过,高家就差人把还在睡梦中的花遥给弄醒带回了高家。要赶在吉时前打点完一切,花遥被一群下人簇着仓促地去更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衣。高家来势汹汹,花遥急切的询问这究竟是怎幺一回事。
给花遥讲规矩礼数的姨婆婆被他扰地咬牙切齿,“你现在被卖给高家冲喜,给我老实点!”
“冲喜?我要与谁成亲?”
本来杂事就多,姨婆婆被花遥气得死劲揪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再多嘴。
花遥吃痛,心底不免发憷,环顾四周竟是挂满了白色的喜绸剪纸,“为何这些装饰全是白色的?”
诺大的屋子明明挤满了人,却死寂般没人答话。屋外突然打了一道响雷,青色的闪电将下人的脸印的惨白。
花遥一惊,剧烈地反抗起来,“我要回家!”
身边两个小丫鬟敏捷地扣住花遥的肩膀将他按住,力道出的大。
这时房门被闯开,来人脸上毫无血色,“姨婆婆,大事不好,二少爷跑了。”
姨婆婆手上一顿,“老夫人晓得了吗?”
来人摇头,道,“这该如何是好,宴席宾客都就位,人却跑了!”
“老夫人那怕是也瞒不了多时,先把他给解决了,”姨婆婆看了花遥一眼,拉着那人到房门外低声嘀咕去了。
花遥一头雾水,心里怕的发慌,却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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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逃婚一事马上被禀到老夫人那去了,老夫人默然半响,道,“马上去追人,成亲一事先让老大顶着,一切以老爷为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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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遥被逼着套上血红的喜服,被下人架着往厅堂走去,一路上唢呐鼓声震耳欲聋,可所有下人、宾客的脸上都不见一丝欣喜的踪影。
花遥跟无头苍蝇似地求人,“快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拜堂!”
这时老夫人已经就坐高堂,旁白还坐着枯瘦如柴的高老爷,要被两个下人扶着才能坐直,早已是油尽灯枯之兆。
下人们齐力按压住花遥让他跪在地上,这时花遥身边突然站立了另外一个同样穿喜服的高大男人,花遥抬眼望去发觉有点眼熟,猛地回想起来道,“是你!”
这人正是那天在城郊佛庙撞到的人,这人也是高家的大少爷,更是他即将拜堂的对象。
高瑾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主持的司仪是个道士模样的人,高喊着吉时已到,可行大礼。
一拜高堂,下人们压着不停反抗的花遥朝高堂之上的老人磕头,高瑾贤撩开衣袍,也跟着缓缓磕头。
二拜天地,下人们重复着同样的动作,高瑾贤亦是如此。
夫妻对拜,花遥挣扎的十分剧烈,差点就没按住,可此时高老爷身边的奴才却颤抖的说道,“老、老爷,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