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着的性器像把坏掉的水龙头,淅淅沥沥淌出一道清浅的水柱,片刻后又逐些逐些地收敛,变为滴答、滴答的细小水滴。
加尔文一手抚着他的脸,向他展露出一抹安定的笑意,一手穿过那摊令人尴尬的液体,捞出被汁水打得浑然湿透的委顿花枝,轻轻带到鼻下嗅了一口:“嗯……很香。”
发自真心实意的赞赏。
泽西怔怔和他对视,不多时便抵挡不住倦意,悄然合上眼睛。
加尔文单膝跪在吊椅旁,静静看着陷入睡眠的泽西,看他不设防的姿态,安详的情,白皙光裸的身体……
放纵的欢爱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此时他还是未尝情事时洁净的样子。就连蓬松的绒垫上也不见丝毫潮湿,只有地上躺着的两朵花是先前疯狂的纪念。
加尔文拾起其中一朵别回泽西鬓边,另一朵虽也是不复濡湿,加尔文依旧把它放到身侧的位置。
“你啊……”加尔文叹息一声,做了个信手拈来的动作,接着把手里凭空出现的花枝靠着方才那朵继续排下去,“总是这样。
“无论什幺时候,都……”
他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
“闪闪发光。”
加尔文每说一句,泽西身侧的花便又多一枝。
“为什幺呢?
“分明我们是一样的人。
“可大家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你。
“大概他们也像我一样……
“喜欢你?
“哦,不一样。
“他们一定不会像我这样对你。
“因为他们喜欢的都不是真实的你。
“假如卸下联邦元帅的光环,他们很快就会将你忘记。
“而我呢。
“我会由始至终把你放在心里。
“陪着你一同老去。”
加尔文颤抖着摸向泽西的头发,莫名的,那里已是花白的颜色,只面容仍是年轻时的样子。
干瘦的手替泽西理好发丝,接着又收了回来,继续摆放花枝。
“你说……时间会不会过得太快了?
“怎幺一晃眼我们就老了呢。
“还有好多事没来得及做。
“再来一次好不好?
“我把时间放慢一点。
“好不好……”
加尔文拿花戳向泽西的脸。
正当花瓣触到脸颊那刻,泽西满头白发一缕缕褪回原本的亚麻,方才的一切恍若不实的幻像。
他咕哝着翻了个身:“吵死了。”
果然放慢一点好。
加尔文笑眯眯地凑过去拱他:“亲爱的,我们明天去郊区玩啊。”
泽西不堪其扰,一巴掌把他挥开:“去去去。”
也不知是在赶人还是应下了。
但加尔文已经开始暗中计划起来。
郊区啊。
好玩。</br>